“再說了,你們認定是小牧做的,有證據嗎”
左后側的中年男人嗤笑地理所當然道“當然有”
禾安康朝他伸出手,示意對方拿出證據來。
中年男人掏出手機,將一張與人聊天的記錄送到他面前“這件事我已經找人查過了,這三條新聞都是有人故意放出來送上熱搜的,幕后指使人是牧夕璟的私人特助,他就是受了牧夕璟的指使,你兒子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禾曄不太能理解對方的思維邏輯,但也懶得多辯解。
他用僅剩不多的耐心,重復一遍“我說了,不知情。”
中年男人不依不饒道“行,你既然不知情,那就別藏私心了,把牧夕璟叫出來,讓他當面跟我們對峙,既然有本事做,怎么沒本事承認,別以為躲在你身后就能萬事大吉了,熱搜這件事我一定要個說法,他胡亂編造輿論陷害”
話未說完,他只感覺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燃燒著的黃符,緊跟著脖頸處驀地一痛。
剛剛還坐在茶幾邊的男生竟然眨眼間到了他跟前,伸手在他脖子上點了幾下。
“哎呦”
中年男人一聲慘叫還未喊完,突然失聲,耳邊傳來禾曄不耐煩的嫌棄。
“聒噪。”
他似乎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動手,滿臉震驚,瞪大眼睛指向禾曄,他的嘴不斷張合,卻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站在門外的保鏢聽到聲響后,第一時間沖入店里,但被潘忠濤眼疾手快地攔下。
“都別沖動”
中年男人神情慌張地望向潘忠濤,手胡亂的比劃,問潘忠濤禾曄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他突然就啞了
潘忠濤攥住他的手腕,盡力安撫道“趙總,你先別急。”
他轉頭望向重新坐回茶幾邊,從容不迫地收拾早餐的禾曄“禾老板,你這是做什么,趙總他可是普通人,你一個術士
怎么能輕易對普通人下手”
禾曄沒應聲,視線落在啞掉的中年男人身上,聲音冷淡“新聞上有關你的事情,不是輿論。”
今日跟潘忠濤過來的這兩人,都是汪德財的私生子。
只不過禾曄不明白牧夕璟對付潘忠濤,為什么要把汪德財與其他人拉出來墊背
啞巴中年男人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氣急敗壞地指著禾曄,張大嘴巴試圖發出聲音,可禾曄剛剛那一下,似乎真的點到了他的啞穴。
潘忠濤也在旁邊勸道“禾老板,麻煩幫他解了咒術,你這么做是會嚇到他的。”
禾曄無視他的勸說,提起收拾好的餐袋朝外走去,可剛走到店門口,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下。
禾安康見狀,立即走上來,擋在兒子面前,警惕道“你們想干什么”
他掏出手機,警告道“我們店里、店外都有攝像頭,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了啊。”
另一名中年男人一身定制西裝,手腕上帶著價值不菲的名表,看得出他身價不凡,應該是某個大公司的老總級人物,跟著潘忠濤進店后,一直沒說話。
倒不是他性格有多沉穩,而是身為商人,他非常地信奉鬼神,很清楚與鬼神打交道的術士是輕易不能得罪的。
再加上禾曄剛剛這一番操作,讓他更不敢輕舉妄動,就連說話語調都變客氣了。
“禾老板,我們今日過來不是想找你麻煩,只是想弄清楚昨晚的熱搜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應該是我與你初次相識,還是說我之前在什么地方得罪過你和牧先生”
“如果有,我誠懇道歉,也可以做出相應賠償,但網上的事情能不能也給我們一個交代”
禾曄皺眉不解“我說的話很難聽懂”
他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他不知情。
禾爸也說了,不知道牧夕璟去哪了,更不清楚對方什么時候回來,這些人怎么不依不饒的追問。
中年男人看他情緒不悅,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試圖與禾曄拉開一些距離。
“禾老板不要生氣,既然不在,那我們改日再來叨擾。”
中年男人說完,對潘忠濤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先離開。
可啞巴中年男人卻不肯走,揮舞著手,表示自己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