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靈氣,她只是被凍結術封住五感,人還活著,只要解凍便好。”
兩人一個個鐵籠尋過去,不幸中的萬幸,絕大多數玄蒼修士都還活著。
瞧這模樣,應該是剛被抓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取出靈根,便被凍結于此。
她們將修士救出后,繼續前行。
在洞窟最深處,有著一方黑石打就的圓形祭壇,幽暗的光落在頭頂,陰森詭異。
彌漫的魔氣愈來愈濃,由淡紫色,逐漸轉為近乎黑色的深紫。
被冰霜凍結,盤繞在兩人周圍。
有名氣場不同的魔族站在祭壇之前,她背對兩人,犄角上有著銀色花紋。
“小心些,魔氣色澤越深,實力越強,”白玦沉聲道,“那是一名高階魔族。”
造陣之人遲清禮忽地想起那只烏鴉說的話,“那人是我的同僚。”
高階魔
族抬起一只手,神色漠然。
深紫色魔氣似爪,帶著洶涌殺氣,死死抓住一名神色驚恐的白衣小姑娘。
小姑娘樣貌年輕,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眼間蒙著一匹白緞,眼窩處微微凹陷。
她身上傷痕累累,竭力躲開魔爪,將懷里的一本書猛然翻開。
寒氣自書中涌出,瞬息之間,凝固了方圓幾里之內的所有活物。
也將兩人冰封于此。
一人就這么維持著一抓一逃的姿勢,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時間也在此停滯。
“外面所有的魔族與人修,”
dquo▁”
白玦沒回話,而是伸出手,想要摘下高階魔族戴著的獸首面具。
只可惜面具被系得極緊,寒氣又凜冽刺骨,讓她沒能如愿。
“師尊,”遲清禮又發現什么,連忙將白玦喚了過去,“你看這個”
白衣姑娘腰際環著一枚玉佩,一深一淺深淺兩條小魚成環狀,赫然是云渺宗的標識。
“之前云渺宗主說過,她們宗里的盲祝也在隊伍中失蹤了。”
遲清禮猜測道“難不成就是這位”
小姑娘果然心思縝密,白玦有點不好意思承認,之前云渺宗主哭哭啼啼大半天,又是哀嘆又是懇求,她一句話都沒往腦子里去。
“這世間宗門教派何其之多,我來玄蒼之前,從未聽聞過云渺宗的名號。”
白玦思索著“沒想到她們竟有此等手段,竟然可以和高等魔族抗衡。”
凍結術必須解除的,不然洞窟里的一眾人族修士都被困于此;但若是解除,兩人又勢必要面對一名高階魔族。
還沒等白玦想出一個兩全之法,耳畔忽地傳來一聲極細弱的冰裂聲
“咔嚓。”
霎時,覆蓋在魔族身上的冰裂出一條細痕,緊接著,一條條、一層層,仿若蛛網般擴散開來。
“小心”白玦來不及多想,一把將遲清禮拉到身后,紅紗金鏈泠泠作響。
火蛇纏上腕間,吐出熾熱的信子。
白玦猛地一揮,熾熱火焰猛地向魔族轟去,綻開無數火星子“破”
如雷般的轟鳴聲后,煙霧散去。
白玦呼吸一沉,遲清禮慌張的攥緊她衣袖魔族毫發無損,向兩人踱步而來。
她負手而立,獸首面具后的眼睛瞇了瞇,投來的目光漠然而不屑。
“我當是誰呢。”
衣角、發梢都還嗞嗞燃著火,魔族置若罔聞,散漫地聳了聳肩。
她摘下獸首面具,露出面容“原是死里逃生的那只九尾小白狐。”
“不過是魔尊大人的手下敗將,也敢擅闖此處,在此放肆”
魔族嗤笑道“敢問你母親如何了尸骨帶回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