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很軟,呼吸中還殘著一絲酒氣的燙,小鳥似的,輕輕啄著耳垂。
除了血緣親人外,白玦還從未被人這么靠近過,這般親昵的舉動也是初次。
遲清禮的手自腰際撫上,又圈住她的脖頸,輕聲念叨著,聲音軟綿綿的。
“還有什么來著”
遲清禮迷迷糊糊地嘟囔“我記得后頭還有好幾十頁的但都不記得了”
白玦“”
怎么說,幸好她不記得了。
遲清禮摟著她,整個人幾乎是掛在身上,白玦只要稍一松手,她便會掉下去。
往日在青眠山里,白玦一直瞧不太起白妲風流成性、耽于欲念的性子,對此頗有微詞。
天天在外四處招搖撞騙,惹了一屁股桃花債,還都不知道怎么還。
偶爾說起時,白妲卻只是笑,說什么你總會曉得其中的好,其中的曼妙滋味。
而現在
白衣貼合著手心,腰際微微下陷,勾出一道柔軟的弧度。
遲清禮陷在懷中,像半熟的桃、欲綻的花骨朵,須得有人一瓣一瓣剝開,嘗嘗滾燙的餡。
白玦抿了抿唇,喉間蔓上一點癢意,似小蟲輕輕地爬,撓得她心神不寧。
正胡思亂想著,肩膀處忽地一沉,耳畔的呼吸聲很柔,逐漸平穩下來。
咦
白玦低頭一看,才發現遲清禮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著她,就這樣就這么睡著了。
她依著肩頸,長睫投落兩道淡淡的影,唇珠微鼓,面頰上還泛著帶酒氣的紅。
遲清禮這家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趁著醉酒占了點自己的便宜。
眼看大事不妙,睡著得倒也是真快,還真是任性。
白玦哭笑不得。
她心中嘆口氣,倚著椅子直起身,將遲清禮稍微抱起些許。
小冰塊依偎在懷中,心跳依附在她的掌心,節奏平穩而緩和。
而自己的心跳,卻有
少許雜亂。
隔著薄薄的衣裳,鮮活的、滾燙的,似某種不可言語的印記。
白玦沉默片刻,扶著遲清禮在椅上睡著,順手扯一件外套蓋著身子。
而后,她自己坐去了另一邊。
紗簾虛虛搖晃著,隔絕包廂與比試場,白玦飲了口茶,將紗簾勾起一絲。
弟子們比試得正激烈。
桃若嫣已經遺憾落敗,正站在場外圍觀;柳知秋雖還在堅持,卻也是強弩之末。
白玦看了一會,頗有些憂心“大戰之后,正是青黃不接之際。”
“你瞧,”她對書靈道,“看了半晌,都尋不到幾個天資卓越的弟子,真叫人著急。”
書靈眨巴著眼,心道這只狐貍就是嘴硬,現在嫌這嫌那,還不是因為小徒弟還沒上場的緣故。
按照劇情節點的走向,遲清禮將在明日的比試中初露
鋒芒,成為焦點;
而后,在第三日的擂臺戰中陷入苦戰,危機之中暴露魔族身份。
遲清禮把一壺酒都喝干凈了,白玦只能退而求其次,品了幾口茶。
沒滋沒味的,真沒意思。
她這么想著,場上比試也臨近尾聲,柳知秋盡力戰勝了幾人,不過最終還是遺憾落敗于玄蒼峰的弟子手下。
桃若嫣正站在場邊,兩個姑娘匯合之后,一起往回走。
“尊上尊上小清禮”
人還沒到呢,聲音便先透過珠簾溜了進來,桃若嫣蹦進包廂,一眼便望見了在椅上熟睡的遲清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