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片刻,田長老手撫胡須,開懷大笑,問道:“今日來澆灌的,是哪個弟子你去找他,就說,為師有意收他為親傳弟子。”
三弟子臉色頓時有些發苦:“他、他已經有師父了。”
“哦今日來澆灌的,竟然還是內門弟子”田長老有些意外。
三弟子只能如實相告:“今日來澆灌靈藥的,是搖光峰的夢惟渝,夢師弟。”
“”田長老手一抖,差點沒把自己胡須扯斷。
若是別的長老門下的弟子,他還能試圖爭取一下,但這長青峰主的弟子,他是想都不敢想。
在長青峰主面前,連掌教都要讓他三分,他要是把主意打到長青峰主的弟子頭上,那還真是沒好果子吃。
回想起夢惟渝的境遇,田長老長嘆口氣,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長青峰主的眼光,可真是好啊,就是這夢惟渝可惜、可惜。”
一邊有些惋惜,田長老又看向一旁一頭霧水的徒弟,叮囑道:“此事,你就當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沒聽見。”
“是。”
之后的一段日子,夢惟渝每天的生活都十分規律,每天都是在搖光峰任務堂紫竹鎮靈溪天璣峰四個點來回打轉。
要說有什么不規律的,大概就是天璣峰關于“辛苦費”的變革,已經逐漸在外門弟子里傳開了,導致澆水的任務也開始變得搶手起來。
好在天璣峰長老眾多,需要外門弟子打雜灌溉的需求也大,只要去得夠早,總歸是還能搶到任務的。
而這么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夢惟渝和飛鶴的關系也變得愈發親近起來,為了方便稱呼,夢惟渝給它取了名流云。
而隨著打工的積累,夢惟渝也開辟了一片不小的藥田,眼看著那一茬一茬的藥在自己的種植逐漸成長起來,夢惟渝頗有充實感和成就感。
這一刻,他忽然回憶起了玩企鵝農場種菜收菜的快樂。
以至于靈藥到了年份該收的時候,夢惟渝甚至還有些舍不得。
畢竟這些靈藥可不像是韭菜,能割了一茬等一段時間再割一茬無限循環,需要帶根收起,藥效才齊全。
不過再怎么舍不得,為了自己的丹修大業,夢惟渝最后還是忍痛割愛,收進自己斥五十紫微令巨資買下的專門收藥材的柜子里。
一邊開始攢藥材,夢惟渝也逐漸減少了靈藥種子的購買量,開始攢紫微令等著換丹爐。
這條清晨,夢惟渝照舊去紫竹鎮靈溪打水,結果流云帶著他落地后,隔著竹林,他似乎聽到了溪邊傳來了一些不尋常的動靜。
他往前走了幾步,那邊的景象就變得清晰起來。
只見一群穿著外門弟子制服的男性弟子,把一個女弟子團團圍住。
女弟子面容清秀,臉色卻是冰寒,嬌喝道:“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群男弟子里,為首的是一個眼下帶著道刀疤的男弟子,他眼神灼熱地盯著女弟子,舌頭伸出繞著嘴唇舔了一周,略有些猥瑣的道:“李師妹,師兄想要做什么,你不是應該清楚得很嘛。”
被稱為李師妹的女弟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像你這樣的人也配稱師兄,簡直無恥”
“我怎么就不配稱師兄,論資歷,我在外門待著的時間可比你多多了。”刀疤猥瑣男道。
“你你為了你那齷齪的念頭,惡意截斷我的修煉資源,聯合其他弟子打壓我不讓我出頭,還害我錯過了去天璣峰測試的機會你簡直無恥根本不配為紫微山的弟子”
“是,我無恥那又怎樣。”刀疤猥瑣男邪笑道,“我表兄乃是天璣峰的內門弟子,我就算無恥,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