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惟渝坐在床上,明明已經醒轉了許久,心頭的心緒依舊久久沒有平復下去。
是因為這次的視角,是落在“夢惟渝”的視角去看的,所以代入感過強嗎
果然一到深夜,人總是會更感性更容易eo。
這么網抑云下去也不是事,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了,夢惟渝干脆起身出了洞府。
夜空之上,清月皎皎,高懸天際。
夢惟渝望著那輪圓月,忽然就有些想家了。
也不知道關心他的家人們,此刻會不會也在看著月亮。
夢惟渝這么想著,隔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不說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是相同,那邊是不是也是晚上,就算時間是一樣的,都這個點了,一般也都睡下了。
也就他一失眠人士,在這對月相望。
與此同時,搖光峰的另一處的園子里。
和天璣峰那邊的藥圃一樣,這園子也是用籬笆圍著,其中放入了守護靈陣。
不過這園子里種著的,并不是什么靈藥靈草,而是各色各樣的靈瓜靈果。
祁不知立于園子內,隨手抹去手上的血痕和傷口。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大概已經摸清了夢惟渝的作息規律,知道對方每到晚上,總要回洞府里一覺睡到天明,所以到了晚上,祁不知便沒再跟著留意觀察。
祁不知又回望了一遍這滿園子的瓜果。
月光下,這些靈果的色澤更亮眼了幾分,看起來十分的可口。
祁不知盯著良久,這才轉身離去,御劍徑直到了搖光峰一座山的懸崖邊上。
此處空無一人,只剩夜風簌簌,在清月的映照下,更顯寂寥。
祁不知在月光的沐浴中坐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把精致漂亮的長命鎖,在那堪稱鬼斧神工的雕飾間,隱約還能看見上面刻有“夢惟渝”三個字。
祁不知端詳著手中的長命鎖,似是憶起了什么往事,淡漠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如同寒冰徹底化開。
這份柔和只持續了短短一瞬,在觸及長命鎖那道猙獰的裂痕之后,又徹底冰封。
從道猙獰的裂痕位于長命鎖的中部,貫穿上下這把長命鎖,顯然是已經斷過的,即便是重新拼湊在一起,那上面的裂痕卻是怎么也無法抹除。
有的東西,斷了就是斷了。
一如他和夢惟渝的緣分。
祁不知面容愈發冷然,他微微斂眸,五指逐漸收攏,將長命鎖緊緊握在手中,白皙的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身邊的不渝忽然輕輕顫動了一下。
祁不知手一招,不渝便飛到了他的面前,他手指從劍身上撫過:“不渝,你也想他了”
不渝又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隱約間似乎發出了一道哀鳴。
祁不知沉默了許久,抬頭望月。
良久,一道低不可聞的沙啞聲音,悄然融入了夜風中。
“是我食言了,沒保護好他。”
祁不知在月光下獨坐許久,最終離去。
徒留月光,灑下一地的霜。
夢惟渝本以為,是這天道終于開竅了,要給他陸陸續續覺醒“夢惟渝”的記憶,結果之后的幾天里,他沒再夢到任何相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