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堯堯領會“哎。”
保鏢身高體壯,二話不說直接把圍堵的人墻撕開一條口子,左右各一邊護著汪園,文堯堯這時從旁邊的樓梯過來,扯過汪園把人推進了宿舍樓門。
時也頓時松了口氣,別開臉,她心里煩,搖下車窗想透透氣,卻看見了離自己沒多遠的地方也停著輛車,而且從自己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駕駛座人的臉她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是她”
程與梵目光深邃,下意識去摸包,撲了空才想起來煙抽完了,她還沒來得及去買,轉頭又從儲物格里拿出戒煙糖,倒了兩顆進嘴。
正愣神兒的功夫,副駕駛車門突然被拉開,時也不請自來。
“聊聊”
聊什么人生理想還是詩詞歌賦。
程與梵腦袋放空,莫名想起這句陳詞濫調卻又屢見不鮮的爛梗。
她的注意力被宿舍門口圍堵著的人墻吸引,方才汪園捂著臉卻依舊避而不及的樣子,讓程與梵想起多年前在少林寺看的十八銅人表演,各個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怒目瞪眼的瞬間兇神惡煞。
程與梵覺得自己似乎能聽見快門摁下又反彈回來的咔咔聲,忽然變得不安,像被人扼住喉嚨,窒息的不適感瞬間涌上心口。
這種時候,多喝水可以抑制。
副駕駛坐著的時也還在思索該如何開口,就見旁邊的程與梵轉動身子,眼睛到處梭巡。
不等時也反應過來她要干嘛,這人突然朝自己俯過身,耳后的碎發被風帶起,擦過自己的唇邊落下又升起。
一股奇異的果香竄入鼻尖。
時也驚詫,呼吸滯住。
一秒不到,程與梵撈過放在副駕駛儲物格里的水,擰開瓶蓋,仰頭喝水,她喝的很快很急,嘴角有水滴溢出,很快一瓶水就被她喝完了。
空瓶子隨手塞,轉頭又在兜里摸索,摸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把手從兜里又拿出來,伸進座椅狹小的縫隙里將掉在里面的戒煙糖拿了出來,倒了好幾顆送進嘴。
時也看著她,目光慢慢從驚詫變得疑惑,視線落在這人的窄額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滲出,額角的發絲都沁濕了。
“你不舒服嗎”
程與梵微微抬起的下頜,不起眼的喉結因為瘦而稍稍凸出,由上自下地滾動,牙齒硌著戒煙糖,用力咬碎碾磨,細小的顆粒在齒間擦出嘎嘣嘎嘣的脆硬聲,待沒入咽喉時又聽得輕輕的一聲咕。
她沒接時也的話,直接跳過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你要和我聊什么”
時也覺得她好像不舒服,但現在好像又沒事了,匆匆幾秒根本分辨不了什么一時間,自己也弄不清剛剛究竟是錯覺,還是這人真的不舒服
看著那些記者,時也問程與梵
“你怎么在這兒”
“做法援。”
時也愣了下,雖然她沒做過律師這行,但有些東西也是知道,一般情況下法援都是選擇就近地點,海城大學在郊區了,往市里就算開車也得兩個小時。
“你認真的”
程與梵知道自己被看穿也不慌,反問道
“你來這兒做什么”
“我”時也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我拍戲啊。”
扯
扯就扯光你能扯,我不能啊
兩人目光互視,看破不說破。
就挺小孩的,幼兒園級別的那種。
時也抿著嘴唇,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