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一部電影宣傳造勢,聽著主持人的介紹,她才恍然大悟,精通芭蕾、街舞、民族舞、流行舞等等全是她一知半解亦或略知皮毛的名詞。
趙燁邊笑邊鼓掌,偏過頭湊在自己耳邊,輕聲道“怎么樣,當初讓你學沒錯吧,多才多藝,你看他們多喜歡你啊。”
“可我并不精通”
“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也不會真的讓你去比賽。”
時也閉著眼靠在椅子上默聲不語。
又想到剛剛程與梵的臉,自己看不懂她,只是覺得當初那個站在琴房門口,一切向陽的少女變了,變得漂亮、變得成熟、也變得模糊,這應該就是長年做夢給自己帶來的后遺癥吧,時也想夢里的自己還是停留在她們識于微時的狀態。
不是自己不想夢多一些,而是自己也沒有見過長大后的她。
一聲長嘆,時也想換個姿勢,剛一睜眼,文堯堯齜個大牙懟在眼前,眼都笑沒了,嚇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你干嘛你笑這么滲人”
“姐,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了”
“跟我還不好意思,是不是想程律師呢,在人家車上待那么久,你倆干嘛啦”
時也敲她頭
“不學好,瞎打聽”
“哎呦”文堯堯揉著額頭,嘴里嘟囔“問問嘛”
“問什么問,小小年紀不準問。”
“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三了,照我們老家念,我都該二十五了。”文堯堯臉上帶著嬰兒肥,腮幫子肉嘟嘟的滾圓“姐,你跟程律師表白了嗎”
“為什么是我表白”
“因為程律師看起來就不太像會表白的人啊。”
時也愣了愣,問道“那她像什么人”
“像”文堯堯撓頭。
時也摸了摸孩子的臉“算了,我都搞不明白,你還能明白別想了,玩去吧。”
文堯堯坐回椅子,低頭劃拉手機“姐,你跟程律師,認識多久了”
“我十六歲認識她的,我高一她高三。”
“十六”文堯堯愣住“那豈不是十年這么久啊。”
“久嗎”
“十年還不久”
時也沒計算過她們分開的時間,心里知道肯定是很多年了,但她這人向來習慣自我安慰,好像只要不拿到臺面上明說,就可以當做沒那么久。
“那你們為什么分手啊”文堯堯又問。
“分手”時也低喃,忽然眨了眨眼“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文堯堯傻了“沒在一起過那你做夢”
“是我暗戀她。”
“暗戀十年”
“嗯。”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