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與梵的目光立即掃去。
傳言時建平起家,97回歸之后金盆洗手,投資房地產、酒店生意,15年開始做娛樂公司,期間捧出不少紅人,但是大制作基本都給了時也,用外界的話來講,時也連姓都改了,干親也是親嘛應該的。
“走吧,過去打個招呼。”孫旭東說。
“我不會喝酒。”
“又犯軸了,怎么打算一輩子不升高伙”
“我真的不會喝酒。”
“那我還不打刑事案呢,不照樣打了”
一句話堵得程與梵沒話說,終于體會到什么叫有求于人了。
端著香檳不得已走過去,心里抱著最多只喝一口的信念,可真的到了跟前,程與梵卻連一滴都不想沾。
“你就是那個小律師”
時建平梳著大背頭,五十多的人了,頭發又黑又濃密,中年人該有的將軍肚他也沒有,身材保持不錯,就是一張口說話,讓人不待見。
“我以為會是個男律師,沒想到是個女的,說實在話雖然我沒接觸過你們律師這一行,但我以為,女人大都成不了什么事,又要結婚又要生孩子,而且還感性,動不動掉眼淚要我說啊,對女人怎么征服給她錢讓她花就好了,愛你愛到要命,還記得什么。”
這話別說程與梵,連孫旭東聽在耳朵里都不舒服,這把女人當什么玩物嗎
但畢竟是甲方爸爸,再不舒服也還是得賠笑臉。
孫旭東跟時建平碰杯“也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時董的氣魄和財力,像我們這些還是得兩點一線。”
幾杯過后,程與梵遲遲沒有動。
時建平喜歡灌酒,尤其喜歡灌女人的酒“你怎么不喝不好喝嗎”
說著招手叫來服務生,端過一杯白的。
手懸在那兒,程與梵也沒有伸手,似乎她根本就沒有要接的意思。
時建平大佬做慣了,誰見不是點頭哈腰,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眼神頓時銳利起來。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從身后傳來,沒等轉頭去看,時建平手上的那杯酒便被來人接走了。
是時也。
時也仰頭一飲而盡,清冷的臉上薄唇微揚,露出好看的淺笑,一身青花很襯她的膚色。
時建平愣了下,問她“你干什么剛剛不是還不舒服,說什么滴酒不沾嗎現在就破戒了”
時也被酒辣的稍緩了下才開口“你們這些大男人灌人家程律師的酒,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而且程律師幫我打贏官司,說來我還沒感謝她呢。”
隨即又端起一杯白的,看向孫旭東“孫總我敬你,給我推薦了這么好的律師。”
“客氣了,分內之事。”孫旭東手里的是香檳,時也手里的是白酒,他就是連干三杯也抵不過時也的這一杯,忙又補了句“時小姐隨意就好,不必飲盡。”
時也還是喝完了,轉頭又撈起一杯,這回敬的是時建平
“時總,我敬您。”
一聲時總,時建平的火氣消了。
又是幾圈觥籌交錯,時也強忍著不適周旋,眼見該打招呼的差不多都敬過了,才急匆匆的出了禮堂。
程與梵早放下的手里的香檳,眼睛追著那個匆匆離去的身影。
時也的酒量不差,但剛剛喝的太急,這會兒胸口那股惡心勁怎么都壓不住,好在她晚上什么都沒吃,吐得不至于太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