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縮縮脖子,“冀北此事烈日炎炎,公主,你當真忍心,怎么不派那位駙馬爺去心疼了”
李汐皺皺眉頭,抬首看向雙鳳宮的方向,沒有說話。
新衣才捧著一盅湯進來,聽了安佑的話,冷笑一聲道“咱們那位駙馬爺,已經半月沒回宮了,此刻還不知哪里逍遙去了呢。”
“隨他吧。”李汐不想聽到關于鳳塵的事,淡淡一笑,在安佑開口之前阻止了他。
安佑也無奈,告辭離宮,才回府,見府門前停了幾輛香車,眉心堆起一團厭惡,暗道又是誰來給自己送禮了
轉身打算躲遠,香車里頭一人叫住了他,定眼一看,不是蘭青言還是誰
瞧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安佑挑眉道“欠你的十五名美女,不是給你了嗎雖不是北狄的女子,公主的眼光想來不會差。”
蘭青言一幅幽怨的表情,“消息是鳳塵探聽來的,頭次他受了傷,著急忘了和你說。我還以為你們知道,這十五名美女是送給他的,那小子一聽是公主親賜,直接又暈過去了。”
安佑哪里想到這回事,暗道這幾人可真行,這樣的事也能瞞著。“他半月不回宮,就因為受傷的事兒”
蘭青言點點頭,指了指那邊的香車,“我怕他再看見受不了,這十五名美女,還是你收著吧。”
臨走,蘭青言又囑咐道“此事就無需和公主說了,那小子倔的很,只怕不愿公主知道。”
蘭青言的話,安佑聽進去了,朝他揮揮手,轉身叫人收了香車,人卻又折回皇宮去。
李汐與鳳塵分明對彼此有意思,只是誰也拉不下臉來,若不推波助瀾一把,怎么對的起那妮子從小喚自己一聲安哥哥
來儀居,李汐正囑咐著幻櫻一些事情,聽聞安佑又回來了,暗道這次又是什么事
安佑一見李汐,從蘭青言送香車說起,然后說道鳳塵的傷,最后一句嘆一句怨地說道“都怪我糊涂,沒仔細查個清楚,駙馬爺受了重傷,也沒去探望。”
鳳塵為了庫銀一事受了傷,李汐也無比驚訝,只是看安佑那夸張的表情,心中陰霾也散了幾分,“行了,本宮會去看他的。”
李汐話既然說出來,便一定會做到,安佑這才心滿意足地告辭。
得知鳳塵為了調查案子受了傷,新衣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興匆匆拿來了李汐出行的行頭,眨巴眨巴眼候著。
李汐瞧著她怪異,忽的嗤笑一聲,“這是做什么“
“公主不是要去鳳府看駙馬爺”新衣理所當然道,已經拿著薄薄的兜頭披風在李汐身上比劃。
微微一嘆,李汐斂襟坐下,她與鳳塵之間,只有利用關系,或者說自己一直在利用他。鳳塵做這一切,只因為鳳家的使命。她心里明白,這對他很不公平。
“此事先擱著,堆積下來的事情多,先處理了再去不遲。”李汐一語畢,又與靜默一旁的幻櫻說話,不給新衣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