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她就不該好奇
而且這種話不是已經在剛剛邀請她度過發情期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么
這人居然有膽子再重復一遍
哦,也或許對不懂人情世故的蛇類來說,發出求偶邀請和上來就直接要求交尾是不一樣的。
前者至少詢問過,已經很禮貌了。
但,當正襟危坐于奢華餐廳,似乎永遠高高在上的裴總,用那張性冷淡的臉又說出想和她那個那樣的話,沖擊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讓辛瑤聽見的瞬間臉色爆紅,從耳尖粉到脖頸,滾燙玉石一樣,瑩潤里泛著軟軟的熱氣,仿佛馬上就要跳到地上打兩個滾。
而后,緊跟著羞恥涌上來的感情是,本能的驚恐。
她真是被這樣的話,被對方的直白又嚇到了。
辛瑤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都被驚得微睜,眸中光華流轉,暗含千言萬語,不排除有那么一瞬間,暗罵裴玉真是個斯文禽獸。
她這樣不可置信的看著裴玉時,裴玉也正在看著她。
安靜微沉的氣氛里,妖類血紅色瞳孔映著晚燈,折出細碎淺淡的光,迷人又深邃。
尤其這樣認真看過來的時候,仿佛要將人吸引進去一樣。
這人剛剛說過的虎狼之詞還回蕩在耳旁,辛瑤震驚動神之際又撞進這雙眼眸。
那一瞬間,靈魂好似被拉扯著,猛然下墜,讓辛瑤回想起她們曾親密瘋狂的時刻。
那天晚上,是沒有關燈的,因為誰都沒空。
屋內光線熾熱明亮,照耀著每一寸。
辛瑤抑制不住的仰起頭,美眸輕張,視線卻是模糊的,晃來晃去時只能看到朦朧的燈影,飄忽迷離。
猛然間白光沖刺到頂峰,下一秒又像極光墜落兇狠下墜,激烈而猝不及防。
辛瑤神思如一葉扁舟,身體也隨之無力的墜下。
可又沒能墜下。
因為過程中她一直是站著的,雪一般白的巨大蛇尾環著她的腰,是親昵是禁錮,是讓她被迫時半點動彈不得。
也正是保護,怕她連站都站不住。
此刻結束,蛇尾依舊意猶未盡,緩緩于她腰間腿側蜿蜒游走,細膩鱗片摩擦滑過,仔細親吻著每一寸肌膚。
被纏繞,被禁錮,被束縛。
辛瑤都快無法喘息了,偏偏蛇尾的主人也磨人的黏了上來。
蛇尾圈著腰還不夠,這大蛇妖還要緊緊將人抱進懷里。
低下頭時猩紅蛇信從紅唇中吐露,纏著要與人交吻,分叉的舌尖靈活的磨著辛瑤唇珠,妄圖啟開唇縫。
模模糊糊間辛瑤已經感覺不到害怕了,只覺得這人煩,側過臉去不愿意給她親。
還總想著逃走,掙扎的十分厲害。
蛇尾怕傷到她,終究是沒糾纏,卸下力道輕輕將人松開來。
辛瑤抓住機會就逃,一把將裴玉推開,軟著腿就要跑。
可發情期的妖物占有欲強極,方才松開只是不想傷了她,而不是放任她逃離自己。
雪白尾勾一蕩,蛇尾纏上辛瑤盈盈一握的腰肢,食髓知味徹底沉迷其中的裴玉又粘上去。
那個人從背后擁上來,才逃跑兩步的辛瑤被壓到墻上,緊跟著連手也被捉住,被迫與人十指相扣。
完全控制欲的姿勢讓辛瑤動彈不得,身前是冰涼的墻壁,身后是拋棄斯文滾燙的兇獸。
兇獸正沉迷其中,埋在她脖頸細細親吻,蛇信滑過肌膚的瞬間,又麻又癢。
辛瑤又站不住了,于是主動權全被裴玉占據。
親密的,瘋狂的,完全不知道節制。
那個夜晚,真的是,稍微回想起一點都讓人覺得分外刺激。
是她錯了。
是她喝醉酒忘了太多事,是她被裴玉冷漠的外表和態度所迷惑。
竟忘了這人私下褪去一切偽裝的時候,究竟有多瘋。
方才因為裴玉那幾句話的不適全然褪去,此刻辛瑤剩下的只有驚慌與害羞。
甚至有點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