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試。”沒等說完,陸端靜接過她手中盒子,打斷了話。
那人這樣一份心意,她怎么拒絕得了。
可等換好衣服,陸端靜卻有些猶豫局促,在盥洗室待了半天才出來。
聽見門開的聲音,溫思故扭回頭去,登時眸光輕閃,滿眼驚艷。
半下午的柔光里,推開門的人正款款向她走來。
穿著條連身長裙,雪白色織錦緞,隨行走的動作面料光華流轉,如一泓月光傾瀉。
上繡雪白花鳥紋樣,看起來低調精致,非常適合陸端靜的氣質。
但與陸
端靜平常那些寬大端莊的衣衫不同的是,這條裙子真是過分大膽。
直領,偏襟,緊腰身,衣長至膝下。
將一切線條收緊,將布料緊緊束縛在身上,刻意展示出女性柔美的曲線。
同時也展示出女性令人驚嘆的美好,細白的頸,藕一般的手臂,柔軟的腰肢,甚至膝蓋的兩側的腿旁還開了叉,行走間露出小腿,白如暖玉柔美。
這實在是讓人
陸端靜有些局促,沒想到溫思故給她的是這樣一條裙子,走出來時捂著胸口,都不敢抬頭看人。
大冬天的,反而熱起來。
許驚玉也是第一次見辛瑤穿旗袍,看她站在暖光里,捂著胸口嬌嬌怯怯的樣子,眸中止不住的閃過驚艷。
但還記得自己正在工作,很快回過神,進入情緒。
溫思故驚喜的向陸端靜走過去,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端靜,你真好看。”
她這樣講,叫陸端靜放心了些,可還是緊張。
“真的嗎這會不會有點太大膽了,怎么穿的出去”
“怎么穿不出去”溫思故輕笑,“這個叫做旗袍,早夏日時就開始流行,已經很多人在穿了。”
“我不覺得大膽,只覺得是一種正常的自由,又或者這樣的大膽沒什么不好的。”
“自由”聽到這句,陸端靜不再緊繃,反而好奇。
一件衣服,怎和自由扯上了關系
“前不久,”溫思故搖搖頭,“聽我父親說,某地政府正商量搬出法令,勒令女性上街不可露膚,膽敢露出手臂,都會被當場抓走。”
“什么”陸端靜簡直不可置信,“這也太荒唐了”
溫思故嘆了口氣;“是啊,簡直太過荒唐,越活反而越回到籠子里,我們的身體該由我們自己做主,哪能被如此束縛。”
“所以,”溫思故溫柔的看著她,“不必為了你的美麗感到羞恥,等來年春日,天氣漸暖,再穿給我看吧,好嗎”
陸端靜掀起眼簾,眸光落在身前人面上,她每次都能在這個人這里學到很多。
所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難得大膽踮起腳尖,在溫思故唇上親了一口。
溫柔軟玉般的觸感忽然貼上來,讓溫思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眸光輕閃看著人。
聲音有點緊著,禮貌克制的問。
“端靜,我可以親吻你嗎”
陸端靜走過去,胳膊環著她的脖子,視線纏綿聲音輕輕。
“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問我。”
于是溫思故的吻便落下來。
開始時,她的吻和她這個人一樣,總是溫柔禮貌克制,斯文的甚至讓人覺得她這個時候也充滿教養,照顧著陸端靜的情緒。
可隨著交吻深入,她又總是先失控那個,熱情到甚至有點瘋狂。
今天更是瘋狂過頭了。
燥熱室內,穿著溫婉純白旗袍,發絲盤起的辛
瑤一下被壓在后面墻上。
緊跟著許驚玉也壓制上來,吻如烈火洶涌而至時,手掌錮著辛瑤細柔的腰,熾熱烙鐵一樣鎖在那里,帶來強勢的壓迫感。
唇齒交合間攻城略地,簡直要將人的呼吸都奪走。
辛瑤向來受不了她這樣,背靠墻壁微仰頭,眼眸蘊著朦朧淚光。
可想著現在正在拍戲,她又不能伸手去將人推開。
只暗念著,溫柔的溫思故會這樣親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