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清晨的陽光落進來,照到坐在床對面青石板的人身上,叫她半邊身子落在光線處,半邊身子隱在暗影里。
再襯著那雙冰寒的眸子,和周身壓迫的氣勢,她看起來簡直沉冷可怕。
可辛瑤不怕,不僅不怕還快氣壞了,簡直想撲過去咬死謝鑾音。
只是情緒上頭剛一動,辛瑤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衣服,謝鑾音昨天晚上在她累睡著后,抱著她去洗了洗,但沒給她穿衣服。
這個變態死色鬼
此刻辛瑤軟軟窩在床上,披著洗凈后泛著皂莢香氣的謝鑾音寬大的衣衫,滿身曖昧印記在光里半隱半現,羞恥的簡直叫人沒眼看。
這一動豈不是就走光了又叫她謝鑾音占盡便宜
辛瑤不想叫謝鑾音再嘗到一絲甜味兒,咬牙切齒著,終究忍下來沒撲過去咬人。
而是撈起放在旁邊的干凈衣衫,仔仔細細穿起,下了床準備向山洞外走去。
氣勢森冷坐在那里的謝鑾音,見辛瑤竟不回她的話,完全不理會她,眼神愈沉下來,一張臉寒的要滴水。
“你要去干什么”
她往日里沉默寡言沒有表情的常態,氣勢就夠強了,現在渾身氣壓低下來,更是嚇人至極,輕輕一眼掃過來都叫人膽寒。
但鑒于她是正在發神經,辛瑤不僅不怕,還懶得理她。
與謝鑾音一般冷著一張臉,邊揉著她昨晚受苦受難,現在還難受的兔子腦袋,邊向外邊走去。
“我去給孩子喂奶”
開玩笑的。
實際上是要去洗漱。
謝鑾音不發瘋的時候就很狗,發起瘋來更是完全無視道德底線和人性,此刻她臉都黑成這樣了,居然就坐在那里看著辛瑤出去,沒出聲也沒攔著。
是有點反常。
所以辛瑤其實還是蠻擔心老婆的,去小溪邊快速洗漱完,就疾步往山洞方向走,想看看她家陛下現在在干什么。
不過說起來,這個時候的普通人哪怕得癔癥了,也不會覺得自己是皇帝吧,她家阿音還真是,連幻想都離經叛道啊。
只是當辛瑤快步趕回山洞,一腳踏到洞口望見里面場景,和那個她擔憂在意著的人時,卻是不由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場面實在是有那么一丁點離譜,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狠狠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過去,可怕的是并沒有看錯,眼前這一幕是正真實發生著的。
辛瑤抑制不住的后仰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出她老婆又搞出來的新鮮幺蛾子,輕嘖一聲,又有些無語的沉默住了。
順著辛瑤迷茫不理解的眼神看過去,只見她家陛下,謝鑾音謝某人,此刻已經沒有坐在那塊青石板上了,而是坐在正對山洞口的,辛瑤那張柔軟小床上。
身處山野間,卻如在金鑾殿。
明明坐在那里矮人半身,強大的氣勢反撲面壓迫而來,叫人心中忐忑惴惴。
也因這
端正筆直的坐姿,愈顯得她身子修長儀態端方,清冷凌厲。
見辛瑤進來,謝鑾音鋒利的眉輕佻,似乎等她很久了,手中執著的那柄利劍悠閑往前遞了幾分,更狠的壓迫在地上那只雪白的兔子脖子上。
是的,一只兔子。
辛瑤急匆匆從外面回來,進門就看見謝鑾音陰沉可怖的坐在那里,拿劍抵在一只兔子脖子上,這場面實在是莫名其妙,讓她很不理解啊
不僅如此,被劍指著脖子的那只可憐兔子,還正被五花大綁著。
且捆的非常潦草不走心,瘦弱的兔身上纏了好幾圈粗繩子,前肢和身子捆在一起,兩條大腿一只綁了另一只沒管,任由耷拉在地上。
可又綁的很細致,連人兔子耳朵都給扎起來。
天吶,謝鑾音你真的太殘忍了
兔兔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