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跑堂伙計點頭哈腰的說道:“軍爺們來咱們酒樓吃飯有優惠,今晚這桌優惠過后是一百金幣。”
在三湖城這種小地方,一頓酒席花費一百金幣,太多了。
須知,池國的普通兵勇,一年也就只有十枚金幣的俸餉。
這些家伙把老子當成冤大頭了!
呂滔心中不滿,倒也沒有發作,一只手伸進了自己的包裹里,裝模作樣的摸了摸。
片刻后,他拿出了一塊下品靈石。
這塊靈石其實不在包裹里,而是在他的系統倉庫里。
“認識這個嗎?”
呂滔對跑堂伙計問道。
“認識,這是下品靈石,值一百金。”
“嗯,就用它結賬,可行?”
“行!當然行!”
跑堂伙計眼中放光,包廂里的幾位兵勇同樣面色古怪起來。
大家都知道,雖說一塊下品靈石能換到一百金,可是很少有人愿意拿靈石換金幣。
“拿去吧。”
呂滔面色平靜的將靈石塞進了跑堂伙計的手中,吩咐道:“酒菜要快點上。”
“公子放心!”
跑堂伙計拿著靈石下了樓。
“不愧是黑虎門的內門弟子,不愧是咱們池國的武道天才,出手就是闊綽不凡!”
銅甲高手先贊嘆,跟著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常。”
“常公子今年多大了?”
“剛滿十八。”
“年少有為呀!”
“哪里哪里!”
呂滔跟這些人閑聊著。
沒多久,酒菜上齊,大家開始邊飲酒邊聊天。
酒水的味道十分辛辣嗆鼻,呂滔并不喜歡。
這個世界的呂滔,以前是從不飲酒的,他七歲就進了黑虎門外門,而黑虎門有規定,不論外門還是內門,所有弟子都不得在十八歲前飲酒。
如今的呂滔,前世倒是喝過酒,但多數情況喝的是啤酒。
銅甲高手很老練,總在閑聊中套話,呂滔則虛與委蛇,滴水不漏。
他沒有急著套話,免得引起懷疑。
幾位兵勇頻頻飲酒,呂滔來者不拒。
他漸漸發現,自己如今的酒量很高,酒力對自己的強悍身體幾乎毫無影響。
至于自己的意識,有10點靈魂力量,同樣能扛得住酒勁。
他要憑一己之力,把這幾人都灌醉。
他表現得很謙遜低調,從容大方,專挑這些人愛聽的說,他的言語和酒勁的共同作用下,這些人的戒備漸漸放松。
見他們個個面紅耳赤,開始大呼小叫,就連那位銅甲高手也是如此,呂滔知道時機已然成熟。
“我在黑虎門有個朋友,他叫呂滔,我這次下山之前,他拜托我來探望一下他的家人,可我去到呂家,卻聽說呂家出了事,呂滔的父母被抓進了城衛衙門,幾位可知道其中原委?”
呂滔也擺出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嘗試打聽消息。
“西城的呂……鐵匠?”
一名穿著鐵甲的兵勇,口齒不清的問道。
呂滔連連點頭,“對對對!他們家是有一家鐵匠鋪的!”
“常……公子,呂鐵匠夫妻已經……嗝……已經死了。”
一人邊打酒嗝邊眼神飄忽的說道:“你回去后,讓他們的……他們的兒子好好……好好在黑虎門待著吧!”
“如果你那朋友……回來了,可能會受到……株連!”
“哈哈……”
接近爛醉的幾人,哄堂大笑。
而呂滔的臉色則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