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怎么了,我看誰敢……誰敢亂嚼舌根子,老子……老子把他關進城衛衙門的大牢!”
院中,一間屋子亮了燈,燈光如豆。
呂滔縱身躍起,輕易翻過院墻,落入院中。
他沒喝醉,自然不會弄出大動靜,雙腳落地無聲。
隔著窗戶,他偷聽亮了燈的屋子里的動靜。
二十息過去,他輕易推開了一扇門,門后是一間客廳,左右兩邊各有一間臥室。
這里的一對男女,顯然沒想到有人闖進來,沒把房門關死。
呂滔又輕松的推開了左邊臥室的房門,此時那對男女已然寬衣解帶,在一條薄薄的褥子下面緊緊相擁。
“啊!”
房中的油燈未滅,房子的女主人看到了呂滔,先失聲驚叫,后大聲質問:“你是什么人?”
“常……常公子!”
王海看著呂滔,有些慌張,也有些羞惱。
“在下最為敬仰王國的軍人,沒想到今晚竟是目睹了一名城衛兵,干出這么一樁齷蹉事!”
呂滔義正辭嚴的道:“王海,你身為官兵,夜闖孀婦庭院,不僅觸犯王國律法,更觸犯了軍規,這可是死罪!”
池國律法并不算嚴苛,允許孀婦改嫁,但不允許孀婦通奸,更不允許男人主動勾誘孀婦。
任何國家,軍規都會比普通律法更森嚴,更不容觸犯,對軍人的私生活要求很高。
聽呂滔這么說,那孀婦戰戰兢兢,王海一時間也臉色大變,仿佛酒醒了大半。
王海背靠床頭,用褥子裹著身體,不服氣的說道:“少拿律法和軍規嚇唬我,在三湖城……沒人敢管城衛軍的閑事!”
“是嗎?”
呂滔冷笑道:“既然你不怕,那現在就隨我去城主府吧,看看城守大人會如何處置你。”
“我勸你少管閑事!”
“不好意思,你這話能嚇唬住普通人,嚇唬不了我。”
呂滔不溫不火的說道:“我是什么身份,你是知道的,管了這個閑事后,我直接回黑虎門,誰都不能把我怎么樣。”
那孀婦一直低著頭,完全不敢吱聲。
“常公子,你何苦為難小人呀?!”
王海終于認慫了,他知道自己遠不是黑虎門內門弟子的對手,自然不指望能夠殺人滅口。
最為關鍵的是,他也逃不掉,對方能輕易擒下他。
“不是我故意為難你,是你破壞了王**人在我心中的偉岸形象!”
呂滔一臉大義凌然的神色。
今晚,他肯定會選一個目標,不是這個人也會是另外某個喝醉的城衛兵勇。
要么威逼,要么利誘,他必須達到目的。
王海只是比較倒霉罷了。
“常公子,你不是想知道關于呂鐵匠一家的事情嗎,我可以告訴你,你不要再為難我,可好?”
“那要看你知道的多不多。”
呂滔嘴角微翹,面色更冷,心想果真是有問題的。
這一刻,他的腦海浮現了一行字:
“宿主嘴炮發威,成功逼迫王海透露真相,系統獎勵嘴炮火力值+30。”
王海的實力不高,又喝大了,嚇唬住他不算難事,所以系統給呂滔的獎勵不多。
不過,聊勝于無。
“三湖城的城衛衙門就那么大點地方,什么事情都不是秘密。”
當下,王海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說。
其中有兩個重要信息:
一是呂家鐵匠鋪打制的那批戰刀其實并沒有品質問題,不是以次充好。
二是呂鐵匠在受審的過程中挨了打,受了刑。
呂滔追問道:“既然戰刀沒有問題,城衛衙門為何抓了他們夫妻?”
王海答道:“據說是他們得罪了新來的采辦管事,當然,我只是聽說,不一定是事實。”
呂滔再問:“因何得罪了新來的采辦管事?把你聽說的說出來就行。”
王海說:“是因為呂鐵匠沒有給好處,還大罵了新來的采辦管事一通。”
呂滔不禁感嘆,根據這個世界的呂滔的記憶,其父確實性格異常剛直,還有點憤世嫉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