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曹慶安所料,仗著與城衛統領的特殊關系,鮑凱對城衛衙門的百夫長從來不會太客氣,調侃和擠兌時有發生。
三湖城的城衛衙門共有三百官兵,三位百夫長各御百人,曹慶安便是其中一位百夫長。
“放肆!”
曹慶德的心情也很差,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書桌上,指著自己妻弟就是一通臭罵。
這幾天的情況很不妙——
出動了很多城衛官兵,幾乎將整座三湖城除了城主府、天武祠之外的其它地方翻了個底朝天,都未尋到那個下毒的廚子。
那個廚子如果是因為害怕,自己躲起來了倒還好,若是落入了對方的手中,曹慶安必定會落得謀殺罪名。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知道,那小子之前一直穿著黑虎門的內門弟子服。
“那小子易容出行也好,我們全當沒有識破,隨便找個人跟他起個沖突,然后以滋事之罪,把他抓了!”
鮑凱經常挨自己姐夫的訓,被臭罵一頓并不生氣,甚至神色如常,他忽然開口提議道。
曹慶德瞥了鮑凱一眼,轉而看向自己堂弟,“你覺得他的這個提議怎么樣?”
“可以一試。”
曹慶安點頭。
“可以個屁!”
曹慶德氣呼呼的說道:“只要你們動手抓他,他肯定立即當眾亮明身份。找人跟他起沖突,那個人又會成為一個關鍵人證,誰能保證那個人一定不會出賣我們?”
“是啊,如今這件事確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還是干脆點吧!”
曹慶德猶豫片刻,眸中泛起兇光,“一不做,二不休!他易容出行算是給了我們比較好的下手時機。慶安,你也稍微偽裝一下,去城中尋到他,找個機會干掉他!”
“早該這樣了!”
鮑凱附和道。
“屬下遵命!”
“記住,得手之后,把他的尸體帶出城去清除干凈。”
“明白!”
曹慶安領命而去。
“這次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
鮑凱似乎有點不放心。
“慶安乃是武師境八重修為,比那小子高了將近一整個大境界,偷襲之下,殺他易如反掌。”
曹慶德則信心十足,又沒好氣的說道:“人家在為你的事情奔忙拼命,你如果一直冷言冷語,小心以后再出事,不僅沒一個人幫你,反倒有一堆落井下石的!”
“姐夫,我也是擔心曹慶安的安危嘛!”
鮑凱低著腦袋說道:“萬一有黑虎門的高手在暗中保護著那小子,曹慶安恐怕會襲擊不成,反被……”
他的話沒有說完。
曹慶德嘆息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刺殺呂滔,他不能吩咐別人去做,只能讓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曹慶安去辦。
他沒想過親自出手,至少暫時沒想過,畢竟呂滔只是武者境九重修為,他出手也不會比曹慶安利索太多。
況且,他其實早就覺得有黑虎門高手暗中保護呂滔,那高手興許同樣是大武師。
如果真是這樣,他出手也可能殺不掉呂滔,一旦與保護呂滔的大武師交手,他很難掩飾自己的身份。
曹慶安去刺殺就不一樣了,成功更好,縱然失敗了,還有幾分回緩的余地。
兩天前,他已經跟城守大人通過氣。
城守大人當時對他說,此事需盡快解決,而且他最好不要被牽扯進去。
城守大人還說,黑虎門似乎最近抓到了七星宗的什么把柄,七星宗正是有些心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