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果然,鮑凱不再想著報復曹慶德。
岳知芳和曹慶德盡皆暗暗松了一口氣,二人同時瞟了那位老司禮一眼。
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那位老司禮神色竟是沒有絲毫變化。
呂滔:“鮑凱,你與曹慶安素來關系很差,是不是真的?”
鮑凱點頭。
呂滔:“既然你們關系很差,他怎么會幫你殺人?”
曹慶安插嘴道:“剛才我說過,是我怕他……”
呂滔:“我沒有問你,你是已然認罪的罪犯,不能在大堂上隨意開口。”
曹慶安聳了聳肩,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鮑凱則道:“是的,他怕我。”
呂滔:“他是武脈期的武師境高手,同樣跟城衛統領關系親近,他會怕你?”
鮑凱沉默不答。
呂滔再對王海問道:“王海,你昨晚說過,曹慶安經常在私下里譏諷鮑凱,根本不把鮑凱放在眼里,此事不假吧?”
王海怯怯的回道:“我只是聽說的。”
呂滔正要繼續問下去,耳畔又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蒼老聲音:
“到此為止吧,足夠了。”
呂滔也知道自己掌握的證據不夠,又聽到老司禮這么說,只得對岳知芳說道:“城守大人,小民問完了。”
曹慶德洗脫了刺殺自己的罪名,也不影響自己完成那個“替穿越后的父母討回公道”的系統任務,呂滔對此不是不能接受。
他不明白的是,既然黑虎門主要針對的是曹慶德,為什么不繼續追究下去呢?
指使手下殺人,對于一位城衛統領而言可是重罪呀!
“司禮大人覺得還有什么疑點要審查下去嗎?”
岳知芳微笑著詢問道。
“案情很清楚了。”
老司禮點了點頭。
“那司禮大人覺得相關涉案人員應當如何處置才好呢?”
按說天武祠的司禮無權干涉城主府辦案,可岳知芳明白,此案是黑虎門向七星宗發難,七星宗明顯處于不利地位,他需要弄清楚黑虎門的態度。
如果黑虎門的要求太過分,他就未必會給這位老司禮面子了。
“如何處置,老夫說的不算,不過老夫倒是可以提個建議。”
“司禮大人請賜教。”
“鮑凱罪大惡極,以軍法論處。”
“嗯,這是自然。”
“參與抓捕呂鐵匠夫妻的官兵畢竟是奉命辦事,不予追究。”
“理應如此。”
“那些用大刑審問呂鐵匠夫妻的城衛官差,一律剝奪官職,杖一百,然后逐出衙門。”
“可以。”
仿佛是一場談判,由老司禮提出條件,由城守岳知芳考慮是否接受。
老司禮稍微頓了頓,再道:“曹慶安是刺殺呂滔的行兇者,雖未刺殺成功,也要嚴懲不貸,念其頗有戰功,可赦其死罪,就免去他百夫長的軍階,杖三百,罰俸五年吧。”
“行。”
岳知芳點頭后問道:“曹慶德呢?”
呂滔有點不明白,也很是不滿意,老司禮對曹慶安的懲處太寬松了。
老司禮:“曹慶德在呂鐵匠的案子上,有嚴重的失察包庇之罪,不適合繼續擔任城衛統領了。”
岳知芳立即搖頭,“司禮大人,知芳覺得曹慶德素來盡忠職守,不能因為一次不謹慎就罷免了他,畢竟人人都有犯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