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黑石區域內,呂滔還在與彭顯耀糾纏著。
呂滔越來越得心應手,游刃有余,他的對手彭顯耀卻越來越著急,頻頻露出破綻。
若非已入引氣期,實力大進,彭顯耀早就落敗了。
不過,他從一開始就竭盡全力,瘋狂猛攻,導致他消耗太大,根本無法堅持太久。
當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耗盡,他的武脈內力也迅速耗盡,畢竟他沒有服用過開脈丹。
再之后,他的體力同樣漸漸支撐不住。
他忽然想到了馮驥和呂滔的那一戰。
那一戰,馮驥被活活累趴下了!
而如今的他,明顯正在重蹈馮驥的覆轍。
想到了也無可奈何,他不知該如何扭轉局面,想拼命都不能。
盡管在心中一次次大呼自己不能輸,絕不能輸,最后還是累得癱倒在地。
他平躺著,仰面朝天,氣喘吁吁,汗水將地面上的灰塵變成了泥土。
他的雙手顫抖著,兩條腿時不時抽搐幾下。
坐于竹椅上的大長老緩緩起身,沖著黑石區域招了招手,“呂滔,你過來。”
呂滔在眾人的注視下,快步走了過去。
到了四位宗門大佬近前,他躬身行了一禮。
“呂滔,你方才在切磋中,施展的身法武技是什么?”
聽到大長老的這個問題,呂滔先是一怔,隨后心中咯噔了一下。
“回大長老,弟子剛才沒有施展什么身法武技。”
呂滔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能說實話,否則后果嚴重。
黑虎門有嚴格規定——
未經允許,自家弟子不得修習別家的武技,若得到了外來武技,必須先呈交宗門,再行定奪。
幾乎每個武道宗門都有類似的規定,畢竟外來武技可能與自家的武道功法相沖突,如果隨意修習,極有可能自廢武功,甚至害死自己。
而且,萬一有弟子偷學了強大宗門的獨門武技,還有可能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
“不是身法武技?”
彭榮貴冷笑一聲,“你這么回答,可是有點太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家伙了。”
“弟子惶恐。”
呂滔只能死不認賬,同時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
“你剛才如果真的未施展什么身法武技,那就必須要有十分豐富的實戰經驗,再輔以超高的悟性,才能無師自通那般高明的身法。”
彭榮貴逼視著呂滔,眸中燦燦的精芒,仿佛一把把能夠刺穿胸膛的利劍,“事實上,你并沒有什么實戰經驗,你在黑虎門的十余年間,也從未表現出太高的悟性,甚至在入內門之前,是一個十分魯鈍的人。”
“弟子覺得……自己的悟性挺高的。”
呂滔硬著頭皮爭辯。
此時,魏長堅、嚴宗和余櫻都沉默不語。
三人也認定呂滔說了謊,他們同樣心里明白,大長老有意借題發揮。
大長老悉心培養的兩個孫子,先后被呂滔擊敗,一個受了傷,一個被累趴下,大長老心里豈能痛快?
“你是說我冤枉你嗎?”
“弟子不敢。”
“我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