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川沉默片刻,抬眼對她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請進。”
原本因為停電已經開始散發出冷意的屋內逐漸暖和起來。
瑪麗將手中的手提箱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望著站在屋內的北原川說道“北原君你們日本是這樣喊的對吧”
“能和我說說你和那個臥底是怎么認識的么”
怎么認識的不是被你們組織內部的成員招攬進來的么而且逃跑的時候還被你們的組織成員追殺
你們組織內部,居然不互通消息
北原川看著一臉不耐煩地催促著他回答的瑪麗說道“嗯”
“你們組織是不是有點問題”他直言道。
瑪麗露出了擇人而噬的表情。
從來沒有任何人膽敢愚弄她,要不是還需要靠他做人質去將蘇格蘭那個男人活捉,她早就已經扣下扳機
瑪麗勉強壓抑著怒火將手中的槍指向北原川,語氣陰冷地說道“北原君,我以為你明白與組織對抗的后果。”
“你的親人、朋友、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因為你現在所做的事而消失不見,這種事情你也不想吧”
沒有親人,好像也沒有朋友的北原川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瑪麗觀察著北原川此時的神情,自覺找到了辦法,她用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道“我記得資料上顯示你的父母就住在日本米花町”
“你要不要現在給家里打個電話”
他雖然來的不久,但這點小事他還是清楚的。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女人是在哪知道他父母健在這一消息。
除非這個組織研發出了能連通地獄的電話,否則他也只能望洋興嘆罷了。
是諸伏改掉了他的資料么畢竟他是日本公安,做假資料可比其他身份容易多了。
北原川沒有理會她無聊的威脅直接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
瑪麗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不耐的嘖了一聲。
[瑪麗,再不過來我會在任務報告上向朗姆大人說明情況。百加得。]
“老娘沒時間繼續陪你玩你問我答的游戲了。”她打開手提箱,從中拿出了口紅狀的東西指著北原川按下開關說道“實驗室最新研究的麻醉針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急速奔跑時所產生的破風聲在下雪的山林中回蕩,瑪麗用涂有鮮亮指甲的左手撐在漆黑冷硬的樹干上朝后驚恐的望了一眼。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雪鋪在地面上簌簌的聲響和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那個瘋子、魔鬼、撒旦的仆人她在心中怒罵道。
難怪克莫拉集團的人讓她小心行事,她還以為是因為蘇格蘭做了什么,沒想到是
“我
只是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能找到這里。”北原川蹲在被雪壓倒的樹樁上問道。
諸伏明明說過,這個地方只有他和他的同伴才知道,難道他的同伴就是日本公安里的臥底
這臥底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他默默的想。
瑪麗握住了懷中只能射出一發子彈的手槍,可想了想眼前這個黑發青年猶如鬼魅般的速度頹唐地嘆了口氣。
“知道答案之后可不可以饒我一命”她隱蔽的將槍口對準了北原川被眼罩遮擋住的左眼問道。
北原川思索片刻答道“當然可以。”本來他就沒準備殺了她,抓了她送給警方說不定還有獎金呢。
“是克莫拉集團的人”她提醒道“在輪船上你們救了克莫拉集團的迪恩喬納一命,他拍到了你們的照片,而他們的地下賭場在這附近的街區,有人看到了你們的身影。”
“所以現在可以放我走了么”瑪麗在說話的間隙中拉開了的保險。
北原川完全沒有在腦海中找到有關于這個名字的記憶,他默默問道“迪恩喬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