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束賢奔跑在樹林之中,他脫下外套將自己受傷的左手粗魯的包了起來,以免因為滴落的鮮血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二十分鐘之前,他還和同事一起將那個被麻醉彈放倒的男人束縛起來裝進后備箱,然后在隊長的命令下帶著這個人回到東京。
卻沒想到就在趕路途中,那個明明應該被麻醉二十四小時的男人卻醒了過來,掙脫束縛將坐在后座守著他的同事殘忍殺害。
他只來得及用對講機跟隊長說出一句話,就被那個像是怪物的男人扔來的東西打穿了手臂。
這真的還是人類嗎還是說其實是他吸入了某種致幻氣體這一切其實都是他的幻覺
他想著在車里被殘忍殺害的同事,繼續往前逃去。
因為過度奔跑,周圍的黑色樹枝不斷朝身后舒展,他只覺得天旋地轉,想要就此停下來。
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如此強烈,那是有人踩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聲響,而他回過頭卻什么都沒看見。
只能看見順著他走過來的路上有著滴落下來的暗紅色的血跡,“所以,”他看著周圍有些虛幻的景色安慰自己,這些只是失血過多而產生的幻覺heihei”
他顫抖著手從作戰服中拿出針劑打入自己的體內,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他不能死在這里,他還要
咯吱、咯吱。
耳邊傳來和之前一樣別無二致的腳步聲。
他的手顫動了一下,接著重新平靜了下來。
注射了藥劑之后,他之前因為失血過多而失溫的身體勉強恢復,他深吸一口氣,迅速拿出手槍轉身開了好幾槍。
眼前只有空曠的雪地,他急促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夜里十分明顯。
霎時間,他感受到了可怕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起了一大堆雞皮疙瘩。
就在身后,那個東西就在身后。
明明應該直接朝后開槍奮力掙扎才對,卻不知道為何,他只是緩緩扭過頭去,想要看清楚
“快低頭”有人喊道。
長束賢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猛然低下頭在地上以一種難看的姿勢滾了一圈脫離了危險區域。
一個帶著口罩看不清人臉的男人正在和城多行一周旋。
北原川試探幾下后側頭看著還呆呆坐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公安喊道“還不快跑”
他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這個人身上的血跡,還以為是這個人動不了了,于是指著城多行一說道“我會將這個人引走,你身上應該有聯系同事的聯絡器吧”
長束賢借助著一旁的樹干站了起來,舉起了,“我不能走。”
先不說這次是由于他們的失誤才讓人逃走,而且他是公安,他不能讓一個普通人為他殿后。
北原川輕松躍起躲過城多行一的攻擊皺眉喊道“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
長束賢將打空的彈夾迅速裝
填完畢,活動著終于輕松了一些的身體,“謝謝您救了我,我是日本公安長束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