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空隙照射在北原川的側臉之上,將略有些長的黑發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他雙手抱胸低著頭坐在車上昏昏欲睡。
車身搖搖晃晃,后座幾位旅客拿著相機吵吵嚷嚷,不時發出某種有些刺耳的驚嘆聲。
柯南正在查看今天的報紙,昨天東京塔上發生的事果然也被印在了報紙上,馬爾維薩挾持著人質猙獰的模樣出現在最顯眼的地方,這樣一來,就算完全不關注新聞的組織成員也能夠看到這個消息了吧。
已經偽裝成另一個模樣的諸伏景光從前座轉過身來,將一瓶水遞給了柯南,“給你,馬上就要到了。”他抬眼看向車窗外,眼底露出了懷念又有些惆悵的神色。
柯南接過水將報紙放于一旁,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不斷往后倒退的風景小聲問道“我聽安室先生說過,您曾經生活在這里”
諸伏景光笑了一下,“這其實不是安室先生告訴你的,而是你自己推理出來的對吧”以zero的謹慎,并不會任何人說出這種事,特別是在眼前這個小孩是一個厲害的偵探,而且經常會遇見麻煩事的情況之下。
柯南偷瞥了一眼依舊閉著眼睛假裝自己在睡覺的北原川,“也不算是完全由我推理出來啦。”被戳破謊言,摸著后腦勺試圖蒙混過關,“其實是之前北原說長野有一個警官和你長得很像不過我并沒有見過你沒有偽裝的樣子,所以”所以決定稍微試探一下。
諸伏景光看了一眼正在閉眼休息的人,然后溫和說道“你的猜測是正確的,而且這次我申請過來的原因也和你口中的警察有關。”
既然已經確認了長野警方中有臥底,那么自然要聯系身上被確認過沒有嫌疑,并且能夠在其中派上用場的警官。
所以直到那時他們才發現,之前與他們有過接觸的那三位警官一位在醫院昏迷不醒,而另一位在前段時間失蹤,只剩下上原由衣一人。
于是zero聯系了上原警官,得知了她收到了一封寄給她的威脅信,她隱隱察覺到了警察內部的不對勁,決定先自己查找線索。
zero否決了這個提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上原警官保持之前的狀態,引出幕后行動之人,他會讓人過來尋找線索。
上原警官考慮片刻后同意了,她并沒有開口詢問安室透真正的身份,網上溝通并不安全,所以他們彼此決定等見面之后詳談。
原本他們是沒想著帶北原和柯南過來的,但是他和zero只要一想到這兩個人會獨自行動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其他人恐怕沒辦法控制住這兩個熊孩子的行動,而zero不僅需要坐鎮指揮,并且還要和組織繼續斡旋,從各種真真假假的資料中找到真正的線索。
所以他很幸運,得到了和這兩人一起行動的機會。
“等到安全的地方,我再和你們細說。”他們沒有選擇開車而是坐這種隨上隨下的大巴的原因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行動軌跡,雖
然他并不認為那些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但小心并無大錯。
而這輛大巴上除了有幾位很明顯是相約前去旅游的乘客之外,就只剩下司機和坐在靠窗位置帶著口罩的健壯男人。
那幾位來旅游的乘客依舊在吵鬧,戴著口罩的男人終于忍耐不住,再一次被吵醒后用力朝前方的座椅踢了一腳,“再讓我聽見你們唧唧歪歪,就把你們全都給扔下車”
聲音驟停,吵雜的車內終于安靜了下來。
片刻后,旅客中有人小聲開口抱怨,heihei這又不是你的車,你管我們說些什么”
男人站了起來,伸手抓住這個人的衣領,語氣陰森森的說道“呵,本來不想在這里動手的,但算了,在工作之前做點開心的事也不錯。”他從一旁的袋子中拿出了一把手槍朝這人身后的車窗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