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嚴修明沒想到自己擔憂了好幾個小時的事,蘇方輕飄飄一句“就這”便帶過了。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后有些著急又努力給蘇方解釋“蘇老師,你是沒經歷過不了解這事的嚴重性,別看這些話好像不痛不癢的,但這只是開始,輿論還沒擴大,等擴大了什么惡毒的話都會出現,還會有人去考古你以前的所有資料,然后無限放大你從前做的一切并進行臆測抨擊,到時候無論回應還是不回應都是錯,就算你冷處理熬過去了,未來隨便一個事情說不定又會被牽扯出來”
“嚴修明,我不是你們娛樂圈的人,”蘇方淡淡地打斷了嚴修明的話,“我很少上微博,很少刷短視頻,網上的言論傳不到我的耳朵,我的單位也不會因為他們的幾句話就連調查都省略把直接我開除,所以我不需要去在意網上到底說了我什么,也沒有這個閑工夫去在意。”
嚴修明愣住了。
蘇方打了個哈欠,懶懶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么樣,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早點休息,晚安。”剛要關上門,蘇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了動作,說,“哦對了,網上那些言論不用擔心,讓他們說去吧,如果有說的太過分的,自然會有人找他們聊聊。”
嚴修明呆呆望著眼前被關上的門,舉起手想要敲門又慌亂地頓住,只能迷茫地喃喃道“那個我是想說這不是我干的,我還沒解釋”
弱弱的呢喃聲被隔絕在了門外,而屋里蘇方已經簡單洗漱后鉆進了被窩。
他沒能睡太久,雖然身體確實疲累,但心里惦記著事,總也睡不深,以至于天光微亮的時候就自然地醒了過來,一看手機,才凌晨四點多。
蘇方換好衣服出了門,樓道里一片漆黑,所有人的房間都緊閉著,包括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都還在睡著,只有時不時從遠方傳來的聲聲雞鳴與他作伴。
他沒有開燈,只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在微弱的燈光探照下走下了樓,可還沒等他走出小院,就有節目組的跟拍導演披著外衣匆匆趕了過來。
“蘇老師,您這是要去哪兒”
看著跟拍導演睡眼朦朧地樣子,蘇方有些不好意思“我睡不著了,就想出去走走。”
跟拍導演打了個哈欠“那您等等,我去喊下攝像老師。”
蘇方連忙阻止了要去喊人的跟拍導演“不用麻煩了吧,我就出去走走,也沒什么好拍的。”
跟拍導演擺擺手“您不知道,這晨跑才有的拍呢,就您一個人,意味著后期剪輯可以給一個至少兩分鐘的單人鏡頭,還可以拍拍農村清晨的景色,配上一些舒緩的bg,很治愈的,剛好適合我們節目,您稍微等等啊,我們的人很快的。”
“別。”蘇方連忙阻止,因為自己的原因把大家都吵醒,這可太尷尬了,“這樣,你把直播間開了,我用手機直播吧,回頭你們要是有需要的素材就從回放里調,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我走走就回來。”
跟拍導演猶豫了一下,見蘇方是真不想有人跟著,便點頭同意,給他開了直播間,還給他塞了個小手電筒“天還暗著,您小心些,有事隨時打電話。”
凌晨四點的直播間,夜貓子還不少,蘇方走出小院的功夫,直播間里就陸陸續續來了一千多人。
“大家早啊,沒想到這么晚了還有這么多人沒睡啊。”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啊
因為又早又晚啊,一邊和大家說早上好一邊問怎么這么晚沒睡
蘇方笑了“我這話可沒說錯,對我這個睡一覺起來的人來說現在確實很早,但對你們這些還沒睡的人來說也確實晚了。”
也許我們也是睡一覺起來了啊。
“當你說出也許的時候,就證明你是在熬夜。”蘇方將攝像頭對準了天空,“看,月亮都快睡了,你們也快去睡吧,直播有回放,什么時候想看都可以。”
勸了兩句,直播間里陸陸續續有人退出,但也陸陸續續有人進來,最后人數不但沒少,反而還逐漸增長到了二千多。
只是人一多,問題也就多了。
竟然這么早直播是有什么活動嗎
這么早能有什么活動再說沒見又只有他一個人嗎其他人在一起玩的時候他去睡,別人在睡了他就出來晨跑,是有多想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
這個節目叫旅居知道什么叫旅居嗎就是去一個安逸的地方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怎么早睡早起還礙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