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持著溫度濕度適宜的房間內,畫卷緩緩晾干,而后就被蘇方等人從墻上用竹起子起了下來,重新平鋪在了桌案上,一人負責一截開始了全色。
有了參考的圖片在前,全色變得輕松了許多,不過每下一筆依舊是小心翼翼,不僅不能出錯,還要注意不能畫到畫心上。
這么忙活了大半個月,朝元仙仗圖才終于完成了所有的修復。
“感謝大家這半個月的陪伴,朝元仙仗圖修復直播到今天就結束了,接下來這幅畫會送到專業做裝裱的老師手上,大約一到兩周后就能完成裝裱,而后準時出現在我們歸國文物展上,本次展覽會持續一個月,預售通道已經開啟,所以大家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前往我們的官方網站,挑選您合適的時間進行訂票,那么,我們的直播到此結束,再見。”
在直播間觀眾們的戀戀不舍中,蘇方利落地關閉了直播間,伸了個懶腰“下班”
只是直播雖然結束,文物修復的工作卻是沒有止境。第二天,蘇方這組立馬又取了另一件待修復的文物開始了埋頭苦干。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展覽前完成了任務。
“歸國文物展”開展一周內的票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售空了,一大早,蘇方就發現進宮的檢票處排起了長隊,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在做著采訪和報道。
蘇方趴在車窗上看著這一幕從眼前略過,有些感慨“如果我們沒有去弗侖薩博物館,沒有設下賭局,這些文物恐怕還在那個狹小的工作室里師父,你說還有多少文物,在等待著這一天”
“放心吧,”蘇振清的聲音溫和舒緩且堅定,“他們會等到的。”
一個月的文物展,幾乎每天的票都是售空狀態,可直到一個月后撤展,還有不少人表示遺憾沒能去參觀一回。
但緊接著,故宮官博就發了消息,表示這批文物會分送到各個展館中繼續展出,大家想要參觀的還可以繼續前來,只是恐怕要找上一會兒就是了。
周一閉館日,蘇方等文物修復師來到了歸國文物展所在的雁翅樓,開始分送文物至各個展廳。
到達雁翅樓時,卻發現里面有人正在參觀,帶領著參觀團隊的正是院長江鴻達。
院長看到了他們,立刻朝著身邊人介紹道“這是我們故宮的文物修復師,正是有他們在,這些文物才得以延續生命,承載著文化源遠流長。”
院長身邊的是一個高大的外國男子,穿著只能算是合身干凈的西裝,臉上帶著友好的笑意。
那人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目光禮貌且尊敬地掃過眾人后落在了蘇方身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我聽過你發表的講話,那是一個非常棒的倡議。”
院長抬手介紹道“這是a國國家博物館的館長,他這次來,是帶著他們國家的珍貴文物來華夏進行展出的,接下來這雁翅樓的展廳就將迎接來自a國的客人們。”
a國,一個淪陷于戰火之中的國家。
“我相信,這批文物在華夏能得到很好的優待,也相信,我們會有輕松平安迎回我們國寶的那一天。”那館長笑著,眼眶之中卻蓄著淚光。
“會的,”蘇方揚起一個溫柔明媚的笑意,“你們把希望的種子留在和平的土地上,它一定會迎來發芽新生的一天。”
文化存,則國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