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成功了。
賀連衣攥緊小拳頭,繼續往外挪動。
巖洞濕潤,時不時掉落幾滴露水,啪嗒啪嗒,落在她衣服上,頭發上,裸、露出來的肌膚上。
谷底空氣十分輕薄,干凈,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海水味,其中還摻雜著腥甜的氣息,像是鮮血的味道。
此時,玉玲瓏微微揚起頭,像是對準剛剛的石巖“你究竟要干什么”
緊接著,她纖長的玉指輕捻,對準她的方向狠狠一甩,兩根銀白之物頓時朝她射過來,蹭蹭一響,擦過她的耳廓,釘在了巖壁上。
賀連衣瞳孔放大,轉頭一看,眼睛里倒影出兩根銀針。
她頓時絕望地閉上眼睛。
“再不說,我便射瞎你雙眼。”玉玲瓏轉過頭來,精準地面對著她。
仿若在說,別小看她,她只是眼睛瞎了,耳朵還沒聾
賀連衣一個激靈,頓時雙手匍匐,跪在地上,她掐了掐嗓子,變出個稍顯稚嫩的音“尊尊上大人,小的是新來的女侍者,專程來服侍您的。”
玉玲瓏不傻,她被關在這谷底二十年,心早已被千錘百煉,識人入神“哦我怎么就不知道,還有女侍者要來服侍我。”
她輕輕抬腳,膝蓋不自覺纏繞,潔白的玉足牽起定海鐵索,發出陣陣聲響,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刺耳“你是哪個門派的”
玉玲瓏有些顫抖,她像是在忍受著什么痛苦一般。
賀連衣抬頭,看她的臉紅得要緊,雖然看不到眼睛,但依舊能感覺到對方正怒視自己。
“小的是自薦來的。”
開玩笑,說是其余三大門派的,還不得被她一巴掌拍死在墻上。
“自薦”玲瓏手指微抬,朝著她方向勾了勾。
一滴鮮血正好從連衣掌心飛出,飛到玉玲瓏的鼻尖處,很快被吸入進去。
她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浮起,漂亮的線條宛若鉛筆勾勒一般,宛若深壑。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精血。”玉玲瓏挑眉“倒像是仙門中人的血。”
這句話分明就是拆穿她。
她嚇得頭磕地上,往前跪爬好幾步,一雙手捉著她的玉足求饒“尊上,尊上英明,我曾經確實在仙門修行過,但我看清了仙門那些人的嘴臉,知道尊上您才是四海第一,所以棄暗投明,想要投奔尊上。”
玉玲瓏哼笑一聲,頭低著“你說的有一點對,仙門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人。不過,我不需要一個女侍者,你走吧。”
走玉玲瓏怎么可能放她走。
見說到她心坎處,賀連衣又添油加醋幾句,一邊扯白玉石旁長出來的雜草,一邊盤算“尊上,您看您這里雜草叢生,小的正是來給您扯草的,不然這些草割破你的皮膚,感染就不好看了。”
“哦還有這種說法。”玉玲瓏饒有興致地聽她訴說,本知道她是青陽派派來的人,還想殺了她,沒想到她還挺會來事。
“是的。”賀連衣從錦囊里掏出一塊白帛,細細地擦著玉足邊上生銹的鐵索。
滾燙的指腹剛一接觸冰涼的足,玉玲瓏頓時往后一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