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囁嚅著,剛剛分明就已經說過了“宗主,聽聞師叔說,師尊到了你合歡宗做客,徒兒徒兒有要緊事要見她,還望宗主指引。”
玲瓏自負著手,細細看著這個女孩兒,知曉她對賀連衣一片癡心,只是可惜,賀連衣卻悄悄有了相好。
按道理說,她應該做個好人,把秘密壓下去才好。
她卻笑道“流螢小仙,你可知道,你的師尊是來做什么的,你來找她,可有問過她”
流螢搖搖頭,腮幫子鼓得渾圓“弟子不知。”
她只記得,簪花大會,是師尊將她救下來的,自那以后,好像睡了幾天幾夜,醒來就被告知師父不見了,打聽了緣由,又知道師尊與玉玲瓏的淵源,她實在放心不下,便前來營救她。
眼下,玉玲瓏忽然湊上前,在她耳邊輕輕說“可惜,你這么心急你師尊,你師尊卻不上心你。”
流螢被她看出心思,頓時面紅耳赤,后槽牙咬的綁緊,她抬眸看向她“你說什么”
看見小女孩驚詫的目光,玲瓏自覺地好笑,她伸手按著她的肩,湊近她“我記得,你的師尊,修得是無情道,可惜。”
“可惜什么,你快說”
小孩子家家,剛剛說兩句,就如此沉不住氣,玲瓏自覺地好玩,她輕輕貼著她的耳朵,舌尖抵著上顎“你的師尊,睡了我合歡宗的一個女子,現在,她來找她呢。”
說完,她后退了幾分,看著鐘流螢的臉,那張粉白小臉,在一瞬間漲得通紅,她頓時氣急敗壞地說“你胡說,我師尊才不會喜歡你們合歡宗的女子”
她捏著拳頭,十分不可置信。
小孩子家破防的樣子,她看得十分受用,便添油加醋“可這都是事實,你師尊耳朵后,還被種下了情豆,情豆,你總聽說過吧,我們合歡宗的女子,一旦和一個人相戀,就會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跡。”
鐘流螢呼吸一滯,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又像在身上燒了一把火,此時冰火兩重天,十分難受,如果說,先前說的是空口無憑,那師尊耳后的紅豆又怎么解釋。
難道是真的
不對,不對,她搖搖頭,師尊不會喜歡合歡宗的女子,她明明對她一個人最好,她還收了她的錦囊,還收她為唯一的弟子。
作為仙門的人,有人侮辱師尊,那她定然是不能忍受的。
她
頓時拔出命劍,劍指玉玲瓏。
那個妖女,除了長得好看,身材好,還有什么優點。
“不許侮辱我師尊”
玲瓏垂眸看著那把劍,輕視地笑了一聲,就這樣的劍,她一掌能捏斷十根。
她巋然不動,定定看著遠方“信不信,你自去問你師尊,和我發火做什么,又不是我睡了你師尊。”
聽到這里,鐘流螢徹底怒了,她緊了緊手里的劍,運盡全身功力,朝她刺來。
一道絢爛的綠光亮起,朝著玉玲瓏奔去。
玲瓏自淡淡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在那道綠光要刺過來時,她輕輕抬起手指,一條殷紅的火龍啪嗒一聲,從指尖躍出,隨機化成一霸道紅光,朝著鐘流螢擋去。
綠光遇上紅光,猶如雞蛋碰石頭,鐘流螢不敵她靈力,砍人不成,自己還被渾厚的力量震退了三丈,她持劍插入海灘,直到海灘上被劃出一條長長痕跡,才勉強停下來。
為什么,她可是簪花大會最厲害的人,如今在玉玲瓏面前,竟什么都不是。
她和她相差那么遠
鐘流螢粗粗喘兩聲起,她再次提劍,大聲喊著,朝她刺過去。
玲瓏還未出手,只見一藍色的光芒抵擋在玉玲瓏跟前。
她再次被震退,微微后退兩步。
賀連衣嚴詞厲色“流螢,你這是做什么。”
她剛剛就聽見了海邊動靜,本想過來看熱鬧,就見鐘流螢和玉玲瓏打起來了。
好家伙,她自己都還要掂量一下是不是玉玲瓏的對手,鐘流螢卻莽撞往上沖。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如此。
鐘流螢見了她,頓時捉著她的手臂,上下看她“師尊,你沒事吧。”
她吞了口唾沫,往后退兩步,示意鐘流螢理性“流螢,回答為師的話。”
鐘流螢叉著腰,對著玉玲瓏哼一聲“師尊,剛剛她想打我,都把弟子衣服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