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來不及回劍,她手腕用力,將白劍微微一震,一道炫白的光自劍身炸起,擊退了鐘流螢。
她連連后退好幾步,愕然仰頭看她“師尊”
賀連衣揮手,命劍蹭地一聲,穩穩插在地上。
劍峰倒映著少女憤怒的眼睛“師尊,你為何幫她”
“流螢,今日是你有錯在先,還不速速跪下領罪。”
玉玲瓏側身站出來,她食指輕輕梳著蝶翼般的睫毛,再次朝少女投過去一個微笑。
鐘流螢哪里是成熟蛇蝎女人的對手,她氣急跺腳“我為什么要領罪,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
“哎。”
玉玲瓏一聲嘆息,她伸手垂了垂腰,一手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連衣,你個死人,小寶寶又踢我了。”
什么
連衣死人
這真是叫人頭皮發麻的稱呼,那赤辣辣的目光看得她毛骨悚然,一時間令人雞皮疙瘩橫生。
她知道,玉玲瓏又要來埋汰她了。
一截冰冷的指順勢摸上她的頸脖,粉嫩的指甲輕輕滑倒她領口,嬌軟的玉人往她懷里一靠,鼻尖抵著她下巴,眼眸帶著嬌憐“連衣,我好累,想要坐一會兒。”
哎呀媽啊。
玉玲瓏怎么比她還要戲精。
賀連衣扶著她,衣袖拂開石頭上的落葉,在將外袍褪下,揉成一個小圓坐墊,放在石頭上,扶她坐好。
她剛要轉身,玉玲瓏卻死死拽著她的衣袖,小腦袋靠在她腰側“讓我靠一會兒。”
賀連衣只好由著她,乖乖地站在她身側。
一面看向鐘流螢。
鐘流螢睫毛輕顫,不可置信搖頭“師尊,你就如此寵溺她”
師尊寵溺不是只給她一個人,還給另一個人。
她的心一下拔涼,臉猶似被潑了一盆冰水,變得冰藍冰藍,毫無血色。
賀連衣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她也不是她的師尊,她愛慕的,也并非她這個人。
只可惜哎。
玉玲瓏見兩人相互對望,自然知道師徒二人情深,但是她偏偏不要成全她,不但不成全,她還要搗亂。
她蹙著眉,嬌媚抱著賀連衣的大腿“哎,連衣,我的心口好慌。”
連衣連衣,能不能別這樣叫她,總覺得沒什么好事。
賀連衣又蹲下,伸手撫順她的心口“叫你別多運動,現在好了吧。”
“嗯,你摸著我,我好多了。”
玉玲瓏一把摟著她的腰,冰涼的臉也貼緊她頸側,她用額頭蹭了蹭柔軟的肌膚,朝著鐘流螢看去“流螢小徒,你見了我,怎么不叫我師娘,還要對我喊打喊殺。”
賀連衣絕望地閉上眼睛,這玉玲瓏,不愧是高手,殺人誅心啊。
她像一團小蛇在她身上扭來扭去,得意地賣弄。
鐘流螢已經氣得眼睛發紅“就憑你,你也配,我呸”
玉玲瓏卻絲毫不在意,就像一只大象不在意螞蟻的口水,她探出手,冰涼的手指勾住賀連衣的臉龐,將她勾過去,和她面貼面,紅唇幾乎貼了過來,一張一合間,呼出滾燙的氣息。
“可明明是你師尊,要和我生小寶寶的,你可知道,你的師尊,早已經芳心暗許,暗戀我好幾百年了,那個時候,恐怕你的太奶奶都還沒出生。”
賀連衣噎口唾沫,耳朵滾燙,玉玲瓏,你可真是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