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不知道她是賀連衣,接吻的時候萬般放得開,倒是對方也收斂一些,如今因為寶寶不得不親近,她顯得欲迎還拒,總覺得親的小心翼翼,不敢放縱。
心口筑了一道堤壩,卻也沒有掩住洪水濤濤傾瀉而來。
唇齒留香,她被親的天昏地暗,胸口泉水涌出來,灌溉著昔日早已龜裂的大地。
竟不知,自己那兩日的紓解,還抵不過賀連衣一個親密的接吻。
壞死了,誰讓她就是寶寶的母親。
玲瓏被親的沒什么力氣,幾乎軟在她懷中,對方狂熱的掠奪和擁抱令人瘋狂。
喘息間,賀連衣松開她的唇,盯著她看了一眼。
這個醉鬼,不知道又在搞什么。
一口氣還沒出干凈,那吻又鋪天蓋地而來。
玲瓏幾乎呼吸不過來,她咬了她唇瓣,才有縫隙仰著頭,大口大口呼吸著。
賀連衣卻沒停下,吻不到唇,便親吻她下頜線,熱氣一陣陣撲入頸窩,鼻尖抵著肌膚,慢慢下滑。
玲瓏渾身顫抖,胸口跟著呼吸此起彼伏,幾乎坐不穩,只得抓著賀
連衣的背,指甲緊緊扣進她肉里。
江邊的風柔柔吹了進來,拂過那層薄薄的半透明紗窗,它似波浪一般柔柔鼓動,靜謐的房間,僅剩下沉重的氣息。
朦朧之間,她聽見肩上的絲質吊帶劃過肌膚,衣領呈花瓣一般被打開,輕輕勾在胳膊肘處。
她的視線忽然清晰起來,便低下頭,見紅色絲綢疊在腰一圈,宛若盛開的玫瑰,絲綢泛著的潤澤光芒,就如初開花瓣上那層細潤的水澤,漂亮得在發光,吻接著肆意落下。
玲瓏撐開雙眸,看著頭頂那四個泛著黃色的燈,愈發朦朧。
“不。”
玲瓏下意識喊出聲。
瀑布忽然停止下泄,堤壩的洪水受到阻攔拒絕后撤退,海浪拍打礁石受了疼,也漸漸退潮。
一切激烈的洶涌,在短暫地持續了一會兒后,消停下來。
賀連衣不再動,也不松口。
玲瓏清醒過來,低頭看著埋在懷里的腦袋,頓時覺得后悔。
“我的意思是不要。”
只是被潑冷水的人又怎么會重新燃起希望,懷中的人不動,呼吸靜靜啪嗒在胸口,撩動心房。
她感覺到不對勁,只挺挺腰肢,示意她醒來“喂這就生氣了”
依舊靜謐,呼吸均勻而舒緩,不像是在和她賭氣。
“賀連衣。”
依舊巋然不動。
玉玲瓏意識到不對勁,她羞憤一把推開她,心口一陣刺痛,總算拉扯開。
賀連衣還意猶未盡吧唧了一下嘴,只是她雙目緊閉,頭歪著,嘴里發出酣睡的哼唧聲。
難道被拒絕之后,就不能撲上來嗎
玉玲瓏仿若晴天霹靂,一腳把賀連衣從床上踢了下去。
那醉鬼滾了兩圈后,整個身體躺在柔軟的羊絨地攤上,半點沒醒,吧唧了一下嘴,又睡了過去。
她抓起一條被子,朝著地上那人一丟,自己又鉆進另一條被子里。
不過好在,親了一會兒后,內心像得到了安撫,她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