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不僅僅是要打敗一個大雍人,更重要的是,他要在萬俟居再一次在父親面前露臉獲得賞識后,立即讓父親看到他身上的優點。
而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他的勇猛了。
突勒人崇尚強者,這也是他將搬石磨的距離設置到二十丈遠的原因。
因為這個距離,全萬俟部只有他能做到
這個大雍人辦不到,萬俟居也辦不到
“萬俟居那小子有個屁用父親一定會看到我的”
萬俟涼咬著牙,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他臉上汗如雨下,手臂更是失去了知覺,腿更是顫抖著,每一步都可能要跪倒。
“離終點就剩最后七丈了”萬俟居咬著牙閉著眼,一步一挪,全靠一口氣撐著。
然而就在他精神開始恍惚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巨大的驚呼聲。
他后知后覺地睜開眼,有些茫然地轉頭,突然一個身影像是一陣風一般,快速地從他的身邊跑了過去。
萬俟涼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是誰,就聽到了周圍更加巨大的驚呼聲。
萬俟涼定了定神,才看到七丈外的終點處,云舒正雙手環胸,一腳踩在石磨上,看向自己這邊,然后微笑著說道
“大王子,你輸了”
萬俟涼愣住,手里的石磨也跌落在地。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將石磨搬了二十丈遠的而且看上去連一滴汗都沒有流
萬俟涼兩眼發直,喃喃道“這是怎么回事”
萬俟涼沒有看清云舒做了什么,但是其他人全都看清了。
萬俟居根本不會為自己大哥說話,不管云舒用了什么辦法,萬俟涼只要輸了,那對萬俟居來說,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萬俟那顏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比賽方式,他垮下了臉,滿臉的不高興,“云閑庭,你這是不將我們萬俟部放在眼里嗎”
云舒重新回到萬俟那顏的面前,拱手行禮致歉,“那顏別急,在下與大王子一開始約定的,就是誰先將石磨運到終點誰贏。眾目睽睽下,在下確實做到了。”
萬俟那顏一時語塞,云舒說的也沒錯,但云舒贏的這個方式,他們萬俟人完全不能接受。
萬俟涼這會兒也恢復了過來,他看著終點處的東西,頓時反應過來云舒是怎么贏的。
那是一只馬車的車板
萬俟涼頓時感覺到一股力量涌到身體里,他卯著勁沖到云舒面前,兇神惡煞、義憤填膺道
“你作弊”
云舒確實不是自己搬的。
他在萬俟涼搬走石磨后,去將自己的一輛馬車給拆了下來。有些運貨的馬車是沒有車廂,只有車板。
云舒也沒有力氣將石磨搬到車板上,于是就用繩子將石磨捆在了車板尾部,然后以車輪車軸為支點,壓下馬車套在馬身上的長桿,用杠桿原理將石磨抬了起來。
然后直接推著車板,一路跑到了終點。
萬俟涼知道云舒怎么運的石磨后,氣得都要嘔血。他累死累活在那搬石磨,這人居然這么取巧,簡直豈有此理
云舒一攤手,滿臉無辜。
“大王子怎可如此污蔑在下。在下確實將石磨運到了終點,按照賽前約定,那就是贏了。”
萬俟涼氣得氣血上涌,喉嚨口一股腥甜,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我們明明說的是比試力氣”萬俟涼氣瘋了。
云舒卻道“古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有工具可以辦到,何必要浪費力氣呢”
“你說得不對”萬俟涼從未如此與人爭辯過,他直覺云舒說的不對,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點,只能咬死對方說的不對。
云舒繼續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