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已經幫西州軍解決了兵器的問題,糧食這方面由于實行了軍田制度也基本無后顧之憂,剩下也就剩將士的穿衣問題了。
大雍將士的冬服連三年一換都做不到,想要給將士們換冬衣,蕭謹行只能自己想辦法。
所以對于云舒種棉花的建議,他自然不會拒絕。
云舒見他答應,自然開心。
蕭謹行想了想,問道“可是這棉花要如何種植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這問題還真將云舒給問倒了,他也沒種過地啊。
搞了半天他都忽悠好蕭謹行種棉花了,卻連棉花如何種植都不知道。
也就是他之前太過靠譜,以至于他一說好處多多可以種,蕭謹行就輕易答應了。
蕭謹行無奈道“那給你種子的人會種嗎”
云舒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去石河買種子的人,應當回來了,我將人喊來問問。”
很快,被云舒派去買種子的人就被帶了過來,他聽到云舒的問題,道“這棉花喜光不喜雨,需要光照充足,這個我們西州絕對是可以達到的。不過它也需要水灌溉,我們現今有了井渠,也不怕干旱。”
井渠在這段時間,又挖了不少。現今的井渠長長短短,已經達到了五六十條。
云舒點頭,然后看向蕭謹行,眼神詢問對方這些東西夠不夠。
蕭謹行也是一知半解,于是問西州軍里擅長農事的百夫長蔡勇。
百夫長聽聞要種一樣很新的作物,于是詳細問了幾個很專業的問題,但這些問題那位買種子的人,卻一無所知。
蔡勇聽完后,對著蕭謹行和云舒行了一禮,道“將軍,殿下,若是只知道這些,就貿然種的話,這一季怕是不會有太好的收成。”
他說的都含蓄了,就這什么都不懂,全靠摸索,能不全都死翹翹,到了秋天能結出一點果實,都算是奇跡。
云舒當即拍板,“既如此,那我們就去石河那邊取取經,詳細問問這棉花到底該怎么種。”
蕭謹行也覺得磨刀不誤砍柴工。既然要種,就不能隨便糊弄。
“我今日就與蔡勇一起去石河。”
云舒想著農具已經在趕制了,接下來幾日自己應該也沒什么事。于是說道“我與你一起去。”
蕭謹行看了一眼云舒,輕輕答道“好。”
不管是西州百姓還是玄甲衛,都不需要種棉花,云舒與去石河,定是為了陪自己。
蕭謹行心中劃過一絲甜,眼神也變得溫柔,但臉上卻還是繃住了,顯得很淡定。
云舒壓根沒注意到,蕭謹行那內斂得幾乎看不出來的情緒變化,他在低頭思考另一件事。
那對獻棉花種子的老夫婦的侄子,就是石河村的村長。而且石河那邊的棉花種植,也算小有規模。他打算去石河看看,村民手中去年種植的干凈棉花還剩多少。
他打算收購一些回來。
既然已經決定要去石河,云舒和蕭謹行也沒耽擱,當場就點了幾個人一同過去。
蕭謹行這邊自然是百夫長蔡勇,以及將士兵帶回軍營后,又跑過來湊熱鬧的龐農。
而云舒這邊則點了幾名親衛。
幾人出發后,龐農還好奇問云舒,“殿下,最近怎么沒見著曹誠”
曹誠是玄甲衛的首領,一般來說,應當會安排在云舒身邊貼身保護。
云舒一邊騎馬,一邊道“他們在上課。”
龐農更奇怪了,“玄甲衛要上什么課難不成是去西州學院當學生了”
那他下次見到曹誠可得好好嘲笑一番。
曹誠都多大年紀了,還跑去跟十多歲的孩子一起讀書,他想想就覺得好笑。
云舒不在意道“那倒沒有,就是找人給玄甲衛所有人開了個掃盲班,順便再多加點訓練,爭取讓玄甲衛做到德智體全面發展。”
又是一些沒聽過的詞,龐農疑惑道“掃盲班是什么德智體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