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韋宗康的提議下,當天就將這十人打包送去了前線。
蕭謹行在收到這十人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
尤其是聽到來人稟報說,是云舒提議讓他們現在就將人送來后,臉上陰云籠罩,嚇得所有人噤若寒蟬。
他的視線掃過,原先還打算展示自己,在蕭謹行面前爭妍斗艷的十名女子,頓時被嚇得如同鵪鶉一般。
蕭將軍太可怕了,看人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隨時要擦過她們纖細的脖子。
她們來自不同勢力,出發前都被叮囑過要好好討好蕭謹行。她們也一直以為以她們學過的東西,想要拿下當了十多年和尚的蕭將軍,肯定易如反掌。
但沒想到,真的站在這人面前,簡直像是站在刑場之上,擔心項上人頭隨時都會掉落在地上。
蕭謹行收回目光,然后對送這些女子來的人說道
“幫本將給夏王殿下帶個口信”
聲音冰冷得讓來人以為他與云舒有宿仇一般。
西州城內,韋宗康在辦完正事后,自然也如樓陽明一般,注意到了窗戶上的透明玻璃。
于是在韋宗康第一次表現出對玻璃感興趣后,云舒就知道得找點事給這人,不然西州這邊的東西,很快就要捅到承安帝的面前。
至于帶京都來使好好參觀考察,顯示一下西州的政績,那是想都別想。
好在有呂長史在,呂長史之前與韋宗
康曾一起共事過一段日子,對韋宗康倒是有一些了解。
呂長史“此人極愛對仗工整,平仄協調的文字,是桃符楹帖的擁躉。殿下若是想要讓此人無暇顧及其他,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云舒不解“何為桃符楹帖”
呂長史一陣無奈,殿下哪里都好,就是做學問這方面屬實有些不太跟得上。而且殿下還不愿意虔心學說差不多就行。
做學問,怎么能差不多呢。
當然,呂長史說的做學問,不是指算術恪物方面。在算術恪物方面,整個大雍估計都無人能出其右,他說的是經史子集相關。
云舒按當代文人的標準來說,學問確實不怎么樣,若是用現代的說法,就是文理偏科極其嚴重。
見云舒連桃符和楹帖都不知道,呂長史自有教導之責,于是耐心解釋道
“所謂桃符就是桃木做成的符,一左一右或刻神明畫像,或寫辟邪之語,懸于門側。后來大家又將桃符換成了紙張,所書內容也變成了對仗工整的語句”
云舒恍然,所謂的桃符楹帖,居然就是現代的對聯啊
“這個簡單”
呂長史卻覺得云舒此話有些狂傲了。
明明剛剛還連楹帖是什么還不知道呢,這會兒卻說簡單。
這東西能是說領悟就領悟的嗎
都沒有個接受和領悟的過程、時間
若是這都能瞬間領悟,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呂長史剛想完,就聽到云舒脫口而出。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忘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
云舒一連說了七八個上聯,直驚得呂長史當場打了嗝。
云舒見呂長史沉默,以為對方是覺得不夠,于是想了想問道“只有上聯不夠是嘛,那本王這還有一些下聯,都可以出給他對。”
“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
呂長史滿頭大汗,急忙喊停。他承認殿下是神人了,還不行嗎
他一邊擦額頭的汗,一邊忍不住內心吐槽殿下剛剛說不知道桃符和楹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拿自己尋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