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竊竊私語。
“若是個大雍皇后用的,好像也說得通。”
還不等其他人質疑為何這香水會到他們這,云舒就已經率先說明了香水的來歷。
“只是去歲太子殿下離世,皇后娘娘悲慟萬分,至今還沉浸在喪子之痛當中,遂今年就拒了這牡丹香的進貢。
然這牡丹香原就是為皇后娘娘所制,現皇后娘娘不用,其他貴女自然也不敢逾越接手。
一時之間,大雍無人敢碰這牡丹香。在下這才有機會將這香帶來突勒。”
云舒既說明這牡丹香水獨一無二,只有大雍皇后才能使用,又解釋了為何這獨屬于皇后的香水,會被帶來突勒。
大雍死了太子這事,雖然不是所有夫人都知曉,但也有一些夫人聽自家夫君說起過,甚至還有人為了慶賀大雍死了太子而請客宴飲。
所以皇后娘娘為太子離世而傷心拒了這貴重的香水,也是合情合理的。哪有當母親的死了孩子,而且還是皇位繼承人,還能好吃好喝天天涂脂抹粉香氣四溢
這位舒先生說的,應當是真的
這種真假摻雜的謊言,最不易被察覺。
既然大家都篤定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在座的女人都對這大雍皇后才有資格用的牡丹香水心動了。
至于云舒為何不給突勒可汗那邊送
她們自己就腦補了原因。
當然是因為老可汗已經沒了,那些老王妃全部被發落了。而新可汗后妃的身份混亂不堪,遠不如她們。
況且薩日娜都先用了。
托婭也是一部首領的妻子,她的夫君與薩日娜的身份相當,這會兒聽說這牡丹香才是花中之王,不禁看了一眼薩日娜,狀似無意道
“薩日娜夫人用的是何種香為何不要這牡丹香”
其他人一聽也是這個理,既然說牡丹香才是最貴重的,為何薩日娜不獨占,而是要拿出來給她們
這次薩日娜沒有繼續沉默,她自帶了云舒昨日送她的那套茶具,一邊學著云舒的樣子喝茶,一邊道
“牡丹花香太濃,我不喜。大雍皇后也只是個站于男人身后的女人,我更不喜。”
她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多少會讓人覺得她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但這話是薩日娜說出來的,在座夫人只能自己心里犯酸。
薩日娜是一部首領,她若是想要后妃之位,當年就會答應老可汗的求親,而不是獨自掌管一部。說她對后位有想法,還不如說她對可汗之位有想法,更讓人信服。
經過她一解釋,倒是沒有人再懷疑她為何看不上牡丹花了。
見薩日娜不要,其他人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來,并計算著這一只“國色天香”的價值。
“萬兩黃金一盆的牡丹花樹,才得數朵花。牡丹這般值錢,即便用的不是極品花樹,一株花樹幾百上千兩肯定是有的。”
“若是這么算,單是牡丹花的成本,就有”
夫人們掰著手指頭,已經算不過來了。
于是有人索性就不算了,他們指向了另一個問題,“你真的只有一瓶那這些呢”
對方指的是剩下的六種顏色的香水瓶。
這些瓶子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順序排列。第一只半透明紅色瓶子,云舒已經介紹過。
于是他順著對方的問題介紹道“每一種顏色的香水,都是一種花香。牡丹雖是花中之王,但其他花也各有所長。花也如人一般,有自己的特點和風格。”
于是云舒又將剩下來的花的花語,添油加醋給他們洗了一遍腦。
這年頭的夫人,哪見過這樣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