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身邊的部下越來越少,龜茲王知道再這么逃下去一定會被抓住,于是他狠下心,決定鋌而走險。
領著玄甲衛沖殺的是曹誠。
曹誠一馬當先,沖在了玄甲衛的最前方。
就在玄甲衛越追越近的時候,前方潰逃的龜茲殘部突然分散出去兩支幾十人的隊伍,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逃去。
曹誠身邊的人見此情景,著急喚道“校尉,我們要分人追擊嗎”
曹誠看了眼分散出去的一百余人,沉聲道不用,孤軍深入,若是再分散,遇到伏擊就麻煩了。”
屬下深以為然,他們并不知道龜茲王還有沒有后招,若是急于追擊殘兵,導致大軍分散,確實很容易出問題。
“或許龜茲殘部里出現了逃兵,想要趁機逃命去。”
只是這樣的逃兵很快就再次出現。
一次幾支隊伍,一兩百人,雖然每次人數不多,但接二連三地出現,不論是曹誠還是他的副官都發現了不對。
“校尉,這不是逃兵啊”
前前后后,龜茲的殘部里,逃走了近千人。
曹誠的臉色當即難看至極。他也不確定,前方數千人的龜茲殘部里,到底還有沒有龜茲王。
云舒雖然也帶著槍,但是畢竟武力太差,若是敵人轉頭拼命,他還真的不一定能保得住自己,于是仍舊綴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很快,他也發現了龜茲殘部里不停有人向外剝離逃竄的事。
云舒有些詫異,這龜茲王居然挺聰明。
等到曹誠將前方的龜茲殘部全數圍住,這些殘部依舊在拼死抵抗,誓死保護被龜茲王的親信團團護住的那人。
等到這些人盡數被抓,曹誠下馬一把將那個被龜茲王的親信護住的人身上的披風掀開。
屬于龜茲王的華麗披風落地,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而他的身上是最普通的皮甲,顯然就是龜茲王麾下一名普通的侍衛。
曹誠將手中的披風狠狠摔在了地上,“果然被騙了”
此刻云舒也跟了上來,見此情景,令玄甲衛就地休息,準備一會兒返回康城與另一部分玄甲衛匯合。
龜茲聯軍一共只有兩萬余人,在康城城外就死傷不少,還有一部分被康城的守軍給俘虜了。
逃出康城的只有四千余人,而在逃亡的這一路,又死傷不少,最終被玄甲衛捉住的龜茲俘虜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曹誠臉色難看,他是既羞愧又后悔,深覺自己沒臉見夏王殿下。
殿下花了那么多時間培養他們,還給他們看兵書,最后他追一支殘軍,居然還能將里面最重要的首領給追丟了。
等到云舒下馬休息,曹誠磨蹭到云舒面前請罪。
“請殿下治罪”
說著將腰間的馬鞭遞到云舒的面前。
云舒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曹誠,并沒有接他手中的鞭子,只是淡淡地問道“你覺得你哪里錯了”
曹誠很想回一句“哪都錯了”,但又怕殿下說他沒腦子,于是只能將這一路的事又想了一遍,道
“屬下應當在他們第一次分散人出去的時候,就派人去追。”
云舒沒說他對或是錯,而是接著問道“這一路他們一共分出去多少支隊伍,多少人”
這個曹誠倒是清楚,一開始只有兩支,后面就變成了三支,后來一次直接分出去六支,這也是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