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衡瞬間清醒,一看是自家殿下,當即快走幾步,坐了過去。
云舒一邊吃著飯,一邊問道“昨日晚宴如何”
云舒只記得自己喝多了,有些頭暈,后來就被人送回了王府,不知道大家后來都怎么樣了。
他以前可是看到過不少,夜里喝酒倒在大馬路上睡覺,最后卻凍死了的新聞。他可不希望這次宴席出什么意外。
呂衡轉了下腦子,決定先挑安全的話題先聊。
“昨日吃完飯后,雖有不少人醉酒,但都沒什么大礙,也沒出什么事。”
云舒點頭道“那就好。”
隨后,就開始吃飯。
他吃了幾口后,發現坐在他對面的呂衡一筷子都沒動,于是問道“長史你胃口不好”
呂衡之前倒是沒有胃口不好,但是如今看到自家殿下,不禁有些食不知味,特別還是對方的坐姿有些別扭的情況下。
昨日殿下非要讓蕭將軍背著回王府,他沒辦法制止,最后只能自己先坐馬車回去。
然而等到了王府,殿下仍舊不愿意從蕭將軍的背上下來,非要讓人將他背回房間,背回房間就算了,還要讓蕭將軍陪他睡覺,給他唱歌。
前面的所有事,呂衡還能讓步,但是到最后覺,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但是喝多了的殿下,根本不為所動,甚至讓玄甲衛強制將他送回了住處。
等到呂衡大半夜從家里再次趕到王府的時候,就聽到殿下的侍從說,蕭將軍只在殿下房間呆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了,讓他不要擔心。
呂衡急得直撫胸口,這叫他如何放心得了
半個時辰,什么都可能發生了呀
正是因為此,急得他一晚上都沒睡著,臨到清晨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然后就一覺睡到了這會兒。
云舒卻并不知道呂衡一顆蒼老的心,受到了何等摧殘,只以為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昨夜喝多了,宿醉到現在。
兩人一個胃口不錯,一個味同嚼蠟,還在心里忍不住一個接著一個地嘆氣。
很快,云舒就吃完了,起身將餐盤送到洗碗區去。
但是他一起身,呂衡就愣住了。
雖然不明顯,但殿下明顯走路已經一瘸一拐,呂衡心內簡直是欲哭無淚。
如今殿下的姿勢,還不能說明昨晚發生了什么嗎
這,怎不讓他百感交集
殺千刀的蕭將軍,怎么就這般不愛惜我家殿下的身體
云舒這會兒姿勢不對,純粹是因為被人用被子卷成了一個只蠶蛹,又一覺睡到中午沒有換姿勢,將自己半邊身子給睡麻了,才導致這會兒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
他是萬萬沒想到,向來循規蹈矩的呂長史,此刻腦子里已經開始跑起了駿馬,開起了跑車。
云舒一瘸一拐走回來,深覺昨夜送自己回來的人是跟自己有仇,哪有服侍人睡覺,是將人裹成蛹的呀。
“對了長史,昨夜是誰將本王送回王府安置的”
云舒不說還好,一說就差點讓呂衡心梗。
殺千刀的蕭將軍,都把自家殿下這樣了,殿下居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呂衡怒火中燒,氣得也不喊將軍了,直呼其名道“是蕭謹行”
云舒恍然,“原來是他,怪不得會這么酸麻。”
蕭謹行那樣的人,哪會照顧人
把他裹成蠶蛹這樣的事,的確是對方能干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