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承安帝的圣旨傳回西州時,蕭謹行就將傳旨之人給扣下了,并將那份要囚禁云舒的圣旨直接給了云舒。
他當初那句“若你真的要,我便幫你”,就已經向云舒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即便云舒沒有一統天下稱帝的打算,也得承蕭謹行這份情。
他兩之間的對話,依照蕭謹行的性格,定然是沒有告知第三人的。
因此余達作為蕭謹行的得力助手,應當只是知道蕭謹行扣押了前來宣旨的太監,并不知道他家將軍與云舒之間已經達成了默契。
余達今日之言,更像是在試探。
對于余達的試探,云舒倒也能理解。
畢竟蕭謹行前有抗旨不遵,后有軍中奪權,再加上功高震主引人忌憚。只要有心人挑撥,承安帝定然心生芥蒂,即便現在用得上蕭謹行不會多說,日后怕也是要清算的。
余達作為西州軍的副將,想要試探云舒,給自家將軍以及西州軍找條后路,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舒抬眸看向余達探究的目光,笑著道“那倒是沒有。”
“只是現如今局勢混亂,大雍各地都起了戰火,西州軍若有其他打算,也是情理之中的。”
即便與余達交情不淺,云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向余達表明自己的立場。
而他也直接將話題,從蕭謹行轉到了西州軍。
在場只有曹誠不一樣,他一向是武人的思維,從未想過要叛亂,乍然聽到兩人的談論,驚得愣在了當場。
這東西是能隨便談論的嗎
還要不要腦袋了
也就今日在這的是曹誠,若是換了呂衡,怕是回去就得跟云舒說道說道,分析一下現今的局勢。
余達也是聰明人,知道現在從云舒的口中得不到答復。
于是只能心中嘆息一聲,想著回頭讓自家將軍,去探探夏王殿下的口風,也好讓他們能夠早做打算。
既然這個話題不好再繼續,于是余達重新說起了甘州的局勢。
“沒有了涼州軍搗亂,合兩軍之力,再加上火炮的威力,甘州于兩日前已被我們奪回。只是此次只抓住了瓦耶的主將,并沒有抓住瓦耶的王子桑吉。”
曹誠聞言轉頭對云舒說道“殿下,既然甘州瓜州都已經被收回,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返回西州了”
余達此前就覺得是西州出了事,云舒才跑來瓜州的,這會兒聽曹誠說要返回西州,不禁問道
“西州沒出事”
曹誠一臉懵,滿是不解道“西州出什么事了”
余達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這下他就更加納悶了。
“那你們來瓜州是干什么來著”
說到這個,曹誠挺了挺胸,拍著胸脯道“自然是來馳援的啊。”
“殿下聽說瓦卑傾國之力,來攻打甘州瓜州,于是帶著我們玄甲衛去瓦卑都城釜底抽薪了。這不,我們還將瓦卑的王室
給綁了回來。”
余達傻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夏王殿下不僅不是來投靠尋求庇護的,反而是來幫忙攻城的。
瓦卑王室都被抓了,那豈不是
“那慕容襄呢”
同樣的問題,在云舒在瓜州稍作休整,去到甘州的時候,被龐農也問了一遍。
曹誠道“自然已經死了,現如今整個瓦卑都已經歸入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