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道“殿下若是不允,末將立馬將酒撤下去。”
云舒搖頭,安撫道“你們不必這么緊張,本王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曹誠也湊了過來,“什么問題”
云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他放置在桌案上,緩緩道“瓦勒此次圍我寧州城,就是覺得蕭將軍不在,西州無人可救。”
萬俟居雖然才加入西州,但也能分析出其中的因由,點頭道“確實有這個關系。”
云舒繼續道“他們此次退兵,只是暫避風頭。他們在涼州城損失了王子桑吉和數萬將士,但這并沒有讓他們害怕,甚至激得他們來攻打寧州。
此次他們損失了十萬人,只要讓他們瞅準時機,日后必定還要來騷擾我寧州。”
寧州統領緊張道“那如何是好”
寧州的常駐軍并不多,若是瓦勒常常來犯,西州那邊的援軍但凡有一次沒有及時趕到,寧州城也會陷入危險當中。
曹誠也道“殿下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云舒的目光掃過眼前或擔憂、或好奇、或淡然的三人,字正腔圓道
“本王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既然瓦勒縷縷犯禁,那就打得他們俯首稱臣,永不敢犯。”
不止曹誠和寧州統領當場愣住,就連萬俟居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俱都震驚地看著云舒。
要知道瓦勒的地盤可不小,雖然比不上突勒,但卻抵得上整片西域。
這就要人家俯首稱臣
但同時他們的內心又升騰起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豪與自信。
在曹誠看來,既然殿下說他們可以,那他們一定就可以。若他們都不能將來犯者誅殺,那還有誰可以。
曹誠當即拍桌表態道“殿下您說怎么做,咱們就怎么做,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瓦耶嘛,咱們打下的西域和寧州,也不比瓦勒小”
寧州統領“曹將軍說得是咱們既然能將十萬瓦勒軍打退,那攻下瓦勒城池也不在話下。誰讓他們老覺得我們好欺負,就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萬俟居短暫震驚后,也回了神。
原來的西州都護府不過只有一座西州城,現如今的西州都護府,可擴大了百倍,大雍西邊這塊地,除了突勒和西南的瓦勒,已經全部西州都護府占了,一府的面積已經趕上大半個大雍中原地區。
若是再將瓦勒拿下,那整個大雍將被一分為二,左邊是夏王打下的西州都護府,右邊才是原來的大雍。
這樣的擴張速度,即便是萬俟居也不得不感嘆,簡直不可思議有如神助。
但想到自己手中拿到的那些據說出自夏王之手的火-槍火炮,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人可能真的是天之子,生來便是來打擊別人的。
云舒不知道萬俟居已經給自己又貼了一層身份。
他的目光堅定有神,在這樣的黑夜中如同一盞明燈。
“犯我西州者,雖遠必誅”
“曹誠、萬俟居聽令。”
“末將在”
“全軍修整半月,半月后隨我一同攻打瓦勒”
“得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