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十五雖然心里有些不滿,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偏袒別的兄弟,但也沒有生出什么別的心思,現在還愿意不要軍糧。
太子倒臺,朝堂之上又換了一小批人,當然更多的是墻頭草。
九皇子沒了,剩下的皇子當中,雖然十五皇子出身不高,但目前來說卻是最好的儲君人選。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盤算了起來。
于是當即有人表示,夏王殿下宅心仁厚,至誠至信,一片赤誠之心,愿為陛下分憂,陛下可不能讓殿下寒了心啊。
附和的人還不少。
蕭蕪想的卻是,夏王居然舍得不要軍糧
他轉而想起了丁嘉禾送的那副墨鏡。若是眼鏡店都是夏王的產業,而眼鏡實際是用玻璃做的,那這么說來,夏王應當是有辦法得到玻璃的。
若再大膽點,這些玻璃是否都來自于西州,都是夏王的產業
想到在京都以及大雍各城風靡的玻璃制品,蕭蕪的呼吸急促了幾分。而除了如意坊和慎獨軒外,去年開始京都還流行起了玻璃瓶裝的香水。
若玻璃瓶是夏王的,那那些天價香水是否也是夏王的
蕭蕪呼吸不禁急促了幾分,若他的猜想都是對的,那夏王還真的有不要軍糧的底氣。
只是這樣一
來的話,他家的產業就顯得猶如螢火了。
日后怕是拿出來當嫁妝,都有些不夠看啊。
蕭蕪腦子里胡思亂想了一下,隨后又拉回了注意力,開口道“臣以為軍糧的事可以暫時擱置,畢竟國庫這兩年也不充盈,想來夏王殿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蕭蕪從國庫入手,明著為承安帝考慮,實則卻是為了后半句。
“只是若出兵蜀地,咱們既不出錢也不出人出力,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此前呂將軍被羈押回京,原先攻打蜀地的那些兵目前還是由副將統率,不若就將那些兵交由夏王指揮,但前提條件是這些兵的糧草及軍餉,也得由夏王負責。
陛下以為如何”
戶部尚書杜昌明本就與蕭蕪關系匪淺,此刻聽聞夏王的軍糧不需要他準備,連原來呂將軍那支軍的軍糧軍餉也不需要戶部支付,哪里會不同意
他當即表示此法甚好,順便還哭了一波窮,給承安帝又上了一波壓力。
武將這兩年多被拉出去打仗了,朝堂上品級高的武將幾乎沒有。
一幫文臣自然不會想得那么周到。例如,對于戶部來說,只要不用他們掏錢,那一切都好說。
承安帝接連受到打擊,那么多的兒子出眾且沒有反叛的,也就只剩云舒了。他看著云舒的信件,以及朝臣們的話語,最終點頭應下。
將原來攻打蜀地的三萬兵馬全部交由了云舒,同時他還下令,讓位于北邊的蕭謹行也一同南下,合兩軍之力盡快收復蜀地。
碧空之下,云舒正戴著墨鏡躺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
他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等著人將鹽湖邊上曬好的鹽收集起來。
這樣的鹽還是粗鹽,需要制成如西州一般的精鹽,還需要另外的工序。
云舒正困得快睡著的時候,曹誠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大喊道“殿下,京都來旨意了,說是咱們要擴軍了”
云舒當即坐起,將墨鏡拉低到鼻間,一雙黝黑的眸子從墨鏡上方看過來。
“多少人”
曹誠笑得見牙不見眼,“三萬”
云舒將墨鏡重新推回去,從躺椅上起身,撣了撣衣擺。
看來丁嘉禾那邊的事都辦成了。
他對蜀地是沒什么興趣,但是他對擴軍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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