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桌”本就挨著,蕭謹行與云舒更是背靠著背坐著。云舒吃著吃著,開始想念起土豆來。
“若是鍋里放上土豆,煮得軟糯,也好吃得很。”
呂衡當即道“殿下一說,臣也想念土豆了。”
他說完,突然想起什么,頗為懷念道“臣想起咱們第一次吃土豆,也是用的這樣的鍋,那時候還是羊肉燉土豆呢。大家第一次不搶肉,而是搶菜。”
龐農聞言,當即大笑起來。
“那次我也在,當時呂大人還將那些土豆一只一只登記在冊,生怕殿下偷偷給吃了,哈哈。”
云舒也想起自己嘴饞,第一波土豆剛種出來的時候,呂衡勒令他不準吃,得多長一些才行。第二次,也就分了他一點過過嘴癮。
“過幾天邊老他們來京都,會將土豆種一并帶過來。等開了春,京都這邊也能種上土豆了。”
呂衡當時去長安的時候,一路上也給各城帶了不少土豆種,還派人去教他們如何種。若
是順利,再過半年,大雍將不再有饑荒。
呂衡吃著吃著,突然覺得這熱騰騰的湯和菜,熏得他眼睛有些濕。
他輕輕吸了下鼻子,笑著道“這辣的吃多了,倒是有些口渴了。”
丁嘉禾坐在他身邊,自是注意到了呂衡的動靜,他拎起一邊的酒壇,給呂衡倒了一碗,“呂大人喝些潤潤嗓子。”
每“桌”的邊上還準備上了酒壇,只是里面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但被辣椒辣過之后,大家直接將白開水喝出了酒味來,甚至有人拎起酒壇喝水之前,還要與隔壁“桌”的人來個舉壇痛飲,大喝一聲“干”。
熱鬧是熱鬧了,但云舒看著他們這樣,悄悄搖了搖頭。
就這架勢,晚上茅房外怕是得排起長隊來。
與云舒這邊的熱鬧不同,宮中的宴席可謂是氣氛壓抑。
承安帝本做好了父慈子孝的準備,卻沒想到他都已經打算拉下臉了,云舒居然沒給面子,直接帶著蕭謹行一起翹班了。
蕭蕪倒是好好地坐著,但承安帝越看他越氣,冷著臉質問道“謹行怎么沒有來”
蕭蕪眼都沒眨地胡謅,“謹行忽感風寒,臣怕他到了殿前,將病氣過了來,于陛下龍體不利,就讓他留在家了。”
承安帝根本不信,“那云舒怎么也沒來”
這兩人一定是干什么事去了
蕭蕪恭恭敬敬行禮,但是說的話對承安帝來說,卻一點都不好聽。“陛下恕罪,臣只知道謹行是生病未能參加宮宴,至于殿下為何沒來,臣還真不知情。”
這話就差明著說,我知道我兒子為什么沒來,你兒子為什么沒來,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承安帝被這么一堵,更不開心了。
承安帝不開心,那些朝臣和王公們就更加謹慎了,吃個飯都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以至于整個大殿內,除了絲竹之聲外,再也聽不到其他。
當然這些人里,也不全都是小心翼翼之人。
云舒他們所在的衛所墻外,有人聽著里面的熱鬧,小聲問身邊的人“確定玄甲軍和玄甲衛都在這里了嗎”
“確定了,而且夏王和蕭將軍也在,是我親眼看著他們進去的,除了他們外,夏王的那些下屬也進去了大半。”
先前那人踩著對方的背,偷偷往里面掃了一眼,隨后快速下來,篤定道“全都在喝,酒壇子都用了不少。你在這里繼續盯著,我回去稟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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