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并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還望我死后,你莫要為難她。”
永王沒法說服自己去求承安帝,所以他找了云舒。
他一生無妻無妾無兒無女,所犯之罪,唯一會連累的,便是金太妃。
至于金太妃的母家,那時助承安帝登上帝位,即便后來被削弱了勢力,但永王之事,也連累不到他們。
即便承安帝真的遷怒于他們,但對永王來說,也不會有絲毫的愧疚與難過。
此事,云舒倒是可以答應下來。
見云舒應下,永王對著云舒深深行了一禮,道“叔父在此先行謝過了。”
云舒離開后不久,永王于獄中自裁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想起當年永王溫文爾雅地給尚未成年的皇子們上課的情形,云舒一時感慨萬千,最終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永王此人,可悲可恨可憐可惜。
只是雖然云舒答應了永王不會為難金太妃,但金太妃還是在永王自裁后不久,郁郁而終,隨著永王一并去了。
監國詔書下達的時候,云舒并沒有在宮中。承安帝與朝臣等了許久,也不見云舒來宮中接旨。趙苒更是急得團團轉,覺得夏王殿下是不是對他之前的言行不滿,這才不來接旨。
最終,還是蕭蕪提議,將詔書親自送過去。趙苒一聽,頓時就要求與蕭蕪一道去,順便給夏王賠禮道歉。
無論如何都得勸夏王接下監國詔書,好讓朝廷正常運轉起來。
不然承安帝話都說不了,大雍朝廷可不得亂了套了。
而除了蕭蕪與趙苒外,一起去的還有京中老臣、眾臣。
如此多的人來請命,請云舒接下圣旨,云舒倒也沒有矯情。
而他監國的第一件事,便是連下三道禁令。
大雍范圍內禁止買賣五石散與逍遙丸,一經發現,買賣同罪。
大雍范圍內禁止種植逍遙丸原料,一經發現,所有參與者三年起步,最高斬立決。
此前吸食過這兩樣,導致依賴成癮的,一律送往由薛神醫坐診的醫館進行強制戒毒。未成功戒斷者,禁止返家。
這幾道禁令,對于普
通百姓來說,并沒有太大影響,畢竟不論是五石散還是逍遙丸,都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消費得起的。
那是貴人們的消遣,尤其是京中的紈绔老爺們。
別的不說,第三條禁令出來的時候,薛神醫的醫館前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云舒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京都那些不事生產的紈绔老爺都是什么德行。
但如今誰都不敢不遵這幾道令。
沒見買賣五石散和逍遙丸的楊家、閆家家主已經被砍了腦袋,就連盧家那個什么少爺,都被強制送進去戒毒癮了,說是戒完后,還得繼續蹲大牢。
那些送他們過來的父母兄弟,甚至是子女,看到癮君子們一個個痛哭流涕不成人樣,也明白了夏王的良苦用心。
這些癮君子,哪還有一點理智可言
楊家在得到逍遙丸的配方和種子后,在自家的幾處農莊里,大面積種植了賽牡丹。
蕭謹行他們在拿到楊家的供詞后,便殺到那幾農莊里,將與賽牡丹相關的所有東西付之一炬,不留下一粒種子。
楊家的配方是永王利用番邦人透露給楊家的,而永王的配方,則來自于南邊的異域人。
云舒在得到消息后,除了徹查大雍境內外,還令人嚴查境外人群,防止再有人將這么要命的東西當做貨物賣到大雍來。
除此之外,云舒還下令讓工部的器作監,抓緊制作已經在西州廣泛運用的農具,爭取在開春之前,可以讓百姓們用上新的更高效的農具。
同時云舒還令呂衡帶著人,將西州的賦稅等政策重新整理一遍,按照京都實際情況,實施新的稅賦。
而這新實行的稅賦,明顯對農戶們更為友好,減輕了莊稼戶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