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將軍之所以被擼了職押回京都,則是因為王居明那時向承安帝進讒言,說呂將軍久攻蜀地不下,是玩忽職守,理當撤職查辦。
承安帝當時腦子不好使,便聽了王居明的話,撤了呂將軍的職。
而呂將軍生于江南,極擅水戰。
如今想來,王居明的身后還有永王的影子,而永王唯恐天下不亂。呂將軍當初就是各方勢力傾軋下的犧牲品,并不是他領兵打仗真的有問題。
如今武將青黃不接,被冤枉的有才之人,自然不能讓其就這么埋沒了。
云舒道“你只管先去,水軍和艦隊,我會令人督建。”
有云舒這話,蕭謹行自然放心,兩人除了楚地局勢外,又就燕地以及突勒會出現的行動做了分析。
蕭謹行說著說著,不見云舒答話,回頭才發現云舒已經一只手撐著腦袋睡著了。
看著云舒眼下的青黑,他有些心疼地拂了拂云舒睡著時還皺著的眉。
但他也知道,自從承安帝偏癱徹底當了甩手掌柜之后,云舒的身上便壓了萬斤重擔。
如今內憂外患還在,雖有下面的人可以分擔,但每一件要事,還是得要云舒親自做決策。而他所能做的,也就是盡快結束戰亂,再回來幫云舒分攤一些。
云舒并沒有睡沉,感受到有人觸碰他的眉心,他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睡眠不足,導致他還有些昏沉。
他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腦袋枕在胳膊上,閉著眼睛道“借你地方瞇一個時辰。”
轉眼間,清淺的呼吸就變得平穩。
蕭謹行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把人牢牢記在心里,隨后輕輕將人抱起,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再次看了云舒一眼,轉身將桌上的地圖收拾好,取下墻上的劍,輕輕關上了房門。
云舒被郝事叫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卯時,蕭謹行早已率領玄甲軍出了京都。
隨著郝事進來的,還有蕭府的幾名侍女。
她們捧著溫熱的水盆進來,請云舒洗漱。
看來是蕭謹行出門前吩咐好的。
在前廳的蕭夫人坐立難安,緊張道“老爺,咱們真的不用去給殿下請安嗎”
他們也是早晨起來后,才知道昨夜殿下來了府里。
殿下大半夜來府里,自然不是見他們這兩個老人家的。而殿下入府還沒驚動任何人,不是自家兒子開了后門,就是翻墻進來的。如論哪一種,他們都不好主動去戳破。
蕭蕪慢慢喝著茶,“等著便好。”
若是殿下來了前廳,那他們就恭恭敬敬請安,若是殿下悄悄離去,那就當昨夜什么都沒發生,殿下從未來過。
云舒洗漱完后,郝事趕緊上前小聲問道“殿下,咱們還跳墻出去嗎”
云舒整理衣服的手一頓。
昨日是不想驚擾已經睡下的蕭丞相和蕭夫人,如今青天白日的,如何能再做翻墻之事來都來了,自然要與蕭謹行的父母打聲招呼。
他將手里的巾帕扔到郝事懷里,“去前廳。”
云舒并不打算隱瞞他來蕭府的事,左右在外人看來,他們都是未婚夫夫了,而且他與蕭謹行也都不太在意那些傳聞。
于是,當云舒拜別蕭丞相和蕭夫人,大大方方從蕭府離開之后,昨夜太子殿下宿在蕭府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