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部分被幻境本身用各種巧合所阻礙的鬼殺隊成員終于姍姍來遲,其中便包括被丈夫故意支開的產屋敷天音。
這個溫婉美麗的女人第一次失了作為主母的端莊嫻靜,頗有些狼狽地踉蹌跑了過來。
“夫君大人夫君大人”
她呢喃著,跌跌撞撞地順著熟悉的路線跑到主屋的位置,看著眼前的廢墟幾乎腿軟到站立不住。
津島修治眼疾手快地扶住產屋敷天音,女人下意識用力扣住他的手臂,保養得宜的指甲都陷入他的肉里。津島修治并未出聲提醒,只是任由她用力掐著自己,另一只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部。
產屋敷天音仰頭注視著自己的養子,眼神帶了一絲哀求“修治,夫君大人他”
津島修治低垂著眼眸,緩緩搖了搖頭。
“對不起。”
對不起,我來晚了。
產屋敷天音僵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主屋的方向“不這不是你的錯”
她輕聲低語,哪怕這種時候也不愿讓這個辛苦良多的孩子因此自責。大顆大顆的淚珠自她眼眶中滾落,打在津島修治的手上,如此滾燙。
所有人都沉默地站在原地,任由這個失去丈夫的女人肆意發泄情緒,無人出聲打擾。
這個堅強了一輩子的女人哪怕是釋放情緒也沒有大喊大叫,僅僅只是克制又哀傷地注視著夫君的喪生之地,靜靜流淚。
半晌,她松開津島修治的手臂,搖搖晃晃地穩住身形,抬手擦了擦微紅的眼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抱歉,是我失態了。”
她歉意地看著養子手上被她掐出的紅印,又深深看了一眼主屋,轉過身面對剛剛經歷戰斗身上各有傷勢的眾人。
似乎剛才的失態不曾存在,產屋敷天音很快開始主持大局,安撫著后續趕來的鬼殺隊成員悲傷的情緒,并且帶著剩余的人轉移了鬼殺隊的總部。
“這是夫君大人的選擇,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的犧牲白費。”
在孩子們也趕回來后,她輕撫著女兒的頭發,如是安慰道。
數日后,產屋敷當主的葬禮簡單又肅穆地在新的總部舉辦
。
短短數日,煉獄杏壽郎的傷勢還沒好到能下床的地步,但他依然堅持拄著拐也要來參加主公大人的葬禮。
隨他一同前來的就是見面時機被拖了又拖,直到今日的荒霸吐一行人。
主公大人生前的衣冠被悉心安放在透明的棺槨之中。明面上正統的繼承人產屋敷輝利哉以及家主的妻子自然是要在前方招待賓客。
津島修治則靜靜站在棺槨旁注視著里面的衣冠,眸中情緒晦澀不明,讓人無從猜測他的想法。
身著莊重禮服的神子以神職人員的身份上門吊唁,在和同樣神官家族出身的產屋敷天音寒暄幾句之后,便甩了甩袖子徑直走到津島修治身旁。
“已經過了這么久了啊”荒霸吐輕聲說,現在看看,這時候的你還挺青澀的嘛。”
津島修治沒有看他,但口中回應道“你不也是么荒霸吐神子大人”
這位神子低下頭對棺槨行了一個神職人員的禮儀。
“重新來一遍,嗯”
他意味不明的說出這句話。
津島修治苦笑一聲“啊其實我倒也不是那么想再重新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