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的味增湯咕嚕咕嚕冒泡,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青年半長的紅發隨意扎起,眼神專注地把案板上的胡蘿卜切塊,看起來嫻靜又溫柔。
“我該叫你星見還是救世主大人呢”
太宰治半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道。
他對于四年前的那段記憶還不甚明晰,但織田星見表現出的蛛絲馬跡已經讓他發覺了很多問題。
織田作之助的闡述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織田作全程都沒有受到異化的影響,在被無量空處擊中前,他身邊唯一的變數就是他的弟弟星見。
為此太宰治又特意去找坂口安吾“交流感情”,拿到了不少關于繁星的情報。
他幾乎可以確定織田星見和繁星有關,甚至曾經就是繁星的一員。
所以他來了東京。安吾說繁星的人這兩天就會離開,他若想抓住織田星見的馬腳也就只有這個機會了。
太宰治得償所愿。
他原本準備直接“開門”進去等人,還沒拿出鐵絲就注意到了樓下的動靜。他可以肯定那個敏銳的男人早已發現了他的存在,卻不僅不打算提醒星見,還誘導他說出更多,不得不說真是個惡劣的家伙。
五條悟的惡趣味便宜了他,他甚至不用再費心和織田星見兜圈子,畢竟單看這孩子的表情都知道他破罐子破摔了。
太宰治跟著織田星見進了門,饑腸轆轆的星見并不想馬上和這難纏的家伙互相耗費腦細胞,隨意指了指沙發讓他自便,自己去廚房處理食材。
直到剛才,太宰治才忍不住說出那句試探。
織田星見把蘿卜扔進湯鍋,輕嘆一聲“救世主我可擔不起,終歸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雖說為了方便稱呼,主神選中的天賦者們都可以統稱為“救世主”,織田星見卻并不覺得自己可以擔起這個稱號。他,乃至主神手下的大部分天賦者都只是為了復活,或者主神許諾的其他利益而努力,少有真正懷有救世之心的人。
太宰治挑了挑眉,探究地看著他“這是可以說的嗎”
既然是神明創建的組織,無論有什么樣的限制都不奇怪。他沒有上來就攤牌也是考慮到這一點要是星見因為透露過多秘密而遭遇什么麻煩的話,織田作那邊可不好交代呢。
織田星見越過他把飯菜端上桌“部分可以吧。”
其實除了世界的本質以外,主神并沒有限制他們透露復活的事宜,但或許是不愿重要的人痛苦,也或許是不想因此被麻煩纏身,凡是成功復活的救世主都選擇了記憶合理化覆寫。
為了他的劇本著想,織田星見當然不能和盤托出,只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么一句。
太宰治懂了。織田星見的意思是他盡管問,但不一定能回答。
“你和繁星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很籠統,若織田星見有什么不能說的也能有回轉的余地。
織田星見對此倒是
很坦誠“某種程度上算是前東家吧。不過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已經退休了。”
太宰治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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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織田星見坦然承認自己曾是繁星的一員,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兩次和繁星接觸下來,這個組織的成分他早就心知肚明為了某個執念在不知盡頭的時空中游蕩,是他這種追求死亡的人無法理解的。
他想了想,快到嘴邊的問題彎到了另一邊
“你們認識”
這個“認識”可不是指剛才星見和五條悟在樓下交談的那種程度,而是指他們在繁星里是否熟識。
“要看你問得是誰了。”
前一批還是后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