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殊明白了,展灼多少是要讓顯眼包弟弟吃點苦頭,想必展二少還沒治好的腿也是同樣的道理,再一看自己的胳膊,得了,他倆也算是同病相憐。
“手拿上去,小心夾到。”孔淮殊嘆了口氣,走過去用好的那只手推著輪椅,“走吧,我幫你推一段。”
展煜“謝謝。”
活動大廳里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對兒身殘志堅組合,有護士不知情況想上前幫忙被同事伸手攔住,小聲耳語幾句后,也只能裝作有別的事要忙,趕緊走開了。
推了一段,孔淮殊突然沒忍住笑出聲。
展煜側過頭,“怎么了我很重嗎”
“不重。”孔淮殊笑著說“就是這樣吧,還真有點患難夫妻那感覺了,身殘情堅,不離不棄啊。”
展煜眨了下眼睛,沒說話。
兩個人也沒回病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孔淮殊坐在長椅上,長腿交疊,又掃了眼對方的腿,“墻很高嗎摔成這樣”
“我翻上墻之后頭疼。”展煜面無表情的說“然后一頭栽下去了,頭上的傷用醫療艙處理過了,展灼說腿就先這樣,也省得我再跑。”
他又望向孔淮殊的胳膊,“你怎么摔的”
“我怕用自己的指紋會被我哥查到,所以用了我侄子的。”孔淮殊想起這個就無語,“結果銷售方搞了什么兒童保護,我聽著兒歌被摔進噴泉池里了。”
展煜“怪我,沒提醒你。”
兩人面面相覷,最后都繃不住了,展煜勾唇笑起來,金棕色的瞳仁像融化的夕陽。
孔淮殊手臂展開靠著椅背,笑著罵了一句“這都什么倒霉事兒”
他睫毛上還掛著一點剛才在樹下沾到的熒光花粉,這會兒才漸漸暗淡下去,展煜從那一點熄滅的亮晶晶上移開視線,看向休息區栽種的各色花卉。
“所以,你為什么覺得我”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出來“腎虛”
孔淮殊剛接了杯水喝,聞言差點嗆住。
所以說,不要在別人背后說人壞話,你看看,一記回旋鏢扎在自己腦門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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