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孔少爺從不知“武德”為何物,聽了他這話只是冷笑一聲,拎著他的脖子狠狠把人摜進了沙子里,周圍游客發現這里的沖突,要么趕緊走開以防殃及池魚,要么遠遠的駐足觀望,還有人打電話報警。
孔淮殊沒去管那些人,抬頭問展煜,“你有沒有事”
哪知道展煜竟然只是愣愣的看著他,那張俊朗的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迷茫,孔淮殊差點被他氣笑了,抓了把沙子丟他,“發什么呆啊真傻了”
展煜回過神,皺著眉把孔淮殊拉起來,看了眼他打人的手。
關節擦傷了,絲絲縷縷的鮮血溢出來,傷口里還有細小的沙礫,但看起來嬌生慣養的孔淮殊卻不在意的一擺手,轉身又給了那人一腳,冷笑著罵了一句“傻逼,就你也敢動我的人。”
展煜拉著他手腕的手緊了緊。
大概孔淮殊只是隨口一說,但他此刻因為劇烈頭痛而煩躁的心情都因為這句話平復了不少。
展書達半個頭埋在沙子里,孔淮殊冷眼看著,還要上腳去踢,這次被攔腰抱住了。
臂彎里的腰比想象中還要細一些,展煜不知道怎么安撫炸毛的孔雀,只能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低聲道“好了,我沒事。”
又有些疑惑的問“為什么這么生氣”
孔淮殊斜睨他一眼,氣哼哼的調侃了一句“因為你是我未婚夫行了吧”
說是未婚夫,眼睛里倒是明明白白寫著“合作對象”。
合作期間他當然有義務不讓合作伙伴出事,但展煜還是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海岸警衛隊的人已經趕過來了,孔淮殊罵了句晦氣,率先迎向那隊警察說明一下情況。
在他身后,展煜看了眼展書達。
他想起來了,這人應該算是他的堂哥,原本展家除了展灼之外,最受看重的就是這個展書達了,也不是這人有多優秀,只是展家這一輩的年輕人確實都不成器,可現在他回來了,就算他是個沒有精神力廢物,他也是展家唯二有權利帶上家徽的aha。
只不過
他抬手摸了摸后頸。
那里隱隱發燙,龐大而無形的力量像將要決堤的洶涌洪流,一觸即發,感覺陌生又熟悉。
頭還是很疼,展煜若無其事的放下手,已經有人把展書達從沙子里拉出來了,周圍一片嘈雜,然后他看見孔淮殊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可能要去做個筆錄。”孔淮殊皺眉看著他,“你臉色怎么差的像要不行了”
展煜
原本因為他那句“我的人”而灼熱起來的心臟又被他親手扣了盆冷水,涼颼颼了。
展煜深吸口氣,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你放心,不會讓你沒結婚就守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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