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給你臉了”孔淮殊看了眼他眼下的青黑,又咳了一聲,“我不對,你腦子不好,我不該跟你計較。”
雖然這句道歉聽著更像罵人。
本來就是幾句拌嘴,人和人之間的三觀差異怎么可能完全統一,再說他要還是生氣,沙雕把自己拔禿了怎么辦。
“你是不是在用苦肉計”孔淮殊很懷疑的看著桌子對面高大的aha,“我發現你有點心機啊。”
展煜并不否認,只是說“你不生氣就好。”
“不生氣了”孔淮殊好笑的掂了掂那精巧漂亮的毽子,“你放心,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展煜皺眉,“我不是擔心合作。”
“那你干嘛拔自己的毛”孔淮殊仔細看了看毽子,驚嘆于他的手藝,“捆的這么好,你在哪學的能教教我嗎”
展煜滑動菜單的手停頓住。
是啊,他在哪學的
因為展煜突發的易感期,孔淮殊有意取消露營讓他好好休息,但展煜卻說沒問題,出發前給自己打了抑制劑,還帶了止咬器。
他們乘坐小型飛行器前往塞多尼亞的另一半球,出發前就換了方便行動的沖鋒衣。
展煜坐在后排,還是沒什么精神,止咬器遮住下半張臉,壓著挺直的鼻梁,眼睫低垂著,閉著眼睛在小憩。
所以孔淮殊就能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
展灼他見過幾次,說實話,看他和自己大哥像兩只斗雞一樣互掐還挺有意思的,不過展灼這人長得太一般,和他大哥站一起很容易被忽視掉,估計這也是展灼十年如一日的熱衷于攻擊他大哥外貌的原因。
但展煜就不一樣了。
這aha扔到人堆兒里也是能讓人一眼注意到的存在,只要不開口說些憨言憨語,閉著嘴巴在那里一站,渾身就寫滿了精英aha的代表詞英俊硬朗的皮相和岳峙淵渟的氣場。
這樣一個人,哪怕是個真的憨憨,展灼也不該輕易讓他回展家啊。
真的很奇怪。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展煜眼睫抖了抖,睜眼看過來,聲音低啞的問“在看什么”
孔淮殊絲毫沒有偷看被抓包的不安,漂亮的海藍色眼睛一轉,理直氣壯的笑起來,“看你帶止咬器,這里就我們兩個aha,你帶這玩意兒干什么”
他傾身湊近,眨了下眼睛,放緩聲音問“怎么怕面對少爺我的美貌,把持不住嗎”
展煜發現他左眼的睫毛根有一顆小痣,也是紅色的,因為睫毛又長又密,只有湊近了才能看見。
易感期的aha對其他a的信息素同樣敏感,會不受控制的產生攻擊欲,龍舌蘭酒的味道就繞在鼻尖不停撩撥,展煜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放開。
他按捺住想把人按在座位上拍兩下的沖動,喉結滾了滾,微側過頭避開那張俊美張揚的臉。
“別開玩笑了。”他低聲說。
孔淮殊還真就不說了,展煜又瞇著眼睛睡了會兒,隱隱約約聽見孔淮殊壓著聲音吩咐前面的駕駛員把音樂關掉,空調開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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