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少爺出門一般前呼后擁,鞋帶開了招招手都有人沖上來給系上,怎么會有拖后腿這種想法
氣泡飲料倒進杯子里,呲啦一聲,孔淮殊遞給展煜一杯,冰鎮后的清涼很好的緩解了炭火帶來的燥熱,孔淮殊端著自己那杯,靠在椅子上,海藍色的眼睛微微瞇起。
“這就說來話長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九年前我被綁架過,綁匪受雇于人,不求贖金,不過雇主也不許他們簡簡單單的撕票,不然直接暗殺就好了,他要求綁匪虐殺,還要錄視頻,留給我哥。”
展煜烤肉的手停頓住,油花崩起落在手背上,帶來一點刺痛。
“昨天因為蛇鷲和你吵架,確實是我情緒過于激動了。”孔淮殊聳聳肩,“畢竟你對我的救命恩人口出狂言,我很難不介意吧。”
他那張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笑意,想起什么,又很快黯淡下去,輕輕呼出一口氣,“可惜,都不在了,以前沒找過那些人,覺得有孔家支持,他們總會一天比一天好,見不見無所謂,結果連句謝謝也沒能當面說一聲。”
展煜坐直了,嗓音低沉,又鄭重的道歉“對不起。”
孔淮殊擺擺手,“行了,你又不知道唉肉要糊了”
展煜趕緊把那幾片肉夾出來。
孔淮殊分到了不那么糊的幾片,總覺得吃起來吧
有那么點熟悉的味道
排水渠算是挖對了,傍晚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幕布上,還有漸漸變大的趨勢。
兩個人不得已縮回帳篷里,幸而帳篷里空間足夠大,兩個身高腿長的aha也能站直,而且面向大海的那一側帳篷材質是透明的,因此并不會覺得壓抑。
信號還不太好,只能打單機游戲,孔淮殊掏出終端配套的眼鏡,遞給展煜一個,兩個人聯機玩了會兒,孔淮殊忍不住吐槽“好家伙,在家里玩游戲不香么來荒郊野嶺打游戲,多冤種啊。”
游戲里,展煜的游戲角色奶牛兔子沖上去把孔淮殊的奶牛貓貓扛起來,噔噔噔跳過翻涌著觸手的陷阱。
“嗯”展煜說“不一樣的,晚上雨停了可以去看魚。”
順著,奶牛兔兔舉著小貓,成功夠到樹梢上的魚形果實,然后換成小貓舉著兔兔去拿胡蘿卜。
玩了兩局后,展煜開始頻頻失誤,小兔子啪嘰一聲把貓貓摔成貓餅。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我的。”
但那傳聞里脾氣暴躁的大少爺卻摘了眼鏡看過來,“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兒,不用陪我。”
孔淮殊也是個a,知道易感期的aha沒打抑制劑的話會很亢奮,想日天日地日空氣,但打了抑制劑就會很倦怠,不太能提的起精神,這時候感興趣的也只有oga的信息素了。
展煜也沒硬撐著,放下眼鏡躺回折疊床上。
孔淮殊自己玩了兩局,喝水的時候看了展煜一眼,隨即皺眉。
展煜睡的不安穩,那么一大只還微微蜷縮著,很戒備的姿勢,但臉頰和脖子都浮現著不太正常的緋紅,按理說就算易感期體溫升高也不至于這樣。
他湊過去,伸手去摸展煜的額頭,還沒碰到,就被展煜一把捉住了手腕,力氣大的他差點嗷的一聲叫出來,低頭就對上那傻鳥金棕色的眼睛。
全然不同于平時的憨憨,那雙眼睛眸光銳利警醒,帶著森冷的壓迫感,孔淮殊被他看的后背一僵,下意識的低聲叫了聲“展煜”
躺著的男人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松開他的胳膊,半支起身體低啞著嗓子道歉“對不起,我睡糊涂了”
“你這兩天說對不起的頻率有點高啊。”孔淮殊站起身,甩了甩被捏紅的手腕,“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
展煜茫然的看向他,眼睛因為發燒有點紅,濕漉漉的,他說“我只覺得頭疼。”
孔淮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