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煜跟在他身后,走出電梯直面眾人的一剎那,他腳步一頓,不是他社恐突然發作,只是這一張張臉太有沖擊力。
大廳里衣香鬢影,每個人都優雅得體,孔雀家族標志性的美貌讓這場合不像個家族聚會,反而像是什么大型明星活動現場,看過去的每一張臉,都算的上頂流。
展煜第一次因為自己長得還行這件事而感到慶幸,這一對比,老獨眼和展書達父子確實長得“隨心所欲”。
孔淮安既然允許孔淮殊帶著展煜在家族內部公然露面,就說明聯姻這件事已經敲定,孔家眾人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但面上倒是一團和氣。
基本上每個人都打過招呼了,孔淮殊拉著展煜跑到二樓的地方露臺躲清靜,兩個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臉上僵硬的假笑,都有點不忍直視,默契的移開視線。
孔淮殊揉了揉笑僵了的臉,倚著欄桿笑罵了一聲,“我小時候,最怕走親戚,我覺得他們長得都一樣,看多了眼花,還要分清楚誰是誰,簡直是對眼睛和腦子的雙重折磨,我其實至今都分不清我三叔和四叔。”
展煜回想了一下那兩個人,低聲和孔淮殊說“四叔比三叔高兩指左右,三叔肩寬不如四叔,他墊了肩墊。”
孔淮殊
他來了點興趣,又問了幾個人,展煜一一說出了這幾個人的特征。
孔淮殊沉默半晌,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展煜,“你真的是在外花天酒地的過了六年而不是進了特工培訓班之類的據我所知也就那些搞情報的會下意識的記住見過的人有什么特征。”
“是嗎”展煜倚著欄桿,和他并肩而立,隔著一層朦朧垂落的紗簾,望著那邊未盡的觥籌交錯,畫面模糊的像記憶里那些浮光掠影,他輕輕呼出一口氣,低聲說“我自己也不能確定,但記憶里確實沒有這種經歷。”
“嘶”孔淮殊捏著下巴思索片刻,又看向身邊的人“我其實有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展家的那個老二。”
不等展煜回答,他又搖頭,“算了,別往下聊了,再聊下去有點沒分寸了。”
想想,如果他是原裝展二,那么錯亂的記憶真的是腦子受傷導致的嗎如果他不是,那能偷天換日的只有展灼,展灼為什么要這么做容貌上可以作假,展灼去哪里找了一副和展二一模一樣的基因
無論怎么看,都覺得這后面的原因錯綜復雜,知道別人的秘密并不是件好事,即便婚期在即,他們也不是真正的配偶關系,再探究下去難保展煜不會覺得他“越界”了。
就像展煜今天在那一柜子的獎狀、證書、獎牌前面長久駐足,卻也沒問他,為什么曾經天之驕子般的少年,后來卻成了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他正這樣想,就聽見展煜悶悶的出聲“好,不聊這個,聊聊你那一柜子獎狀和證書。”
孔淮殊
轉頭就看見展煜垂著視線,俊朗的一張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線條利落的下頜線緊繃著。
孔淮殊
為什么覺得這沙雕在生悶氣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