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殊
見少爺臉上那呼之欲出的嫌棄,作為隊長的少年趕緊補了一句“都是新的”
這些年輕的傭兵嫻熟的在空地搭帳篷,用防曬網和樹葉做偽裝,連半路被撿回來的尼爾斯都能幫忙整理物資,只有孔淮殊,安靜的蜷縮在角落,用翅膀把自己包了起來。
他后背上的刀傷和腿上子彈擦過的傷口都噴了凝血酶,傷口已經結痂,這群人只剩下最后最后半瓶凝血酶了,明明他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最后還是一致同意把這半瓶藥讓給孔淮殊。
海娜腫著一張胖臉,看孔淮殊像是在看一個金元寶,“我們皮糙肉厚的,受傷都習慣了,你全須全尾的回到你哥手里,我們才能拿到票子,你可別半路感染掛了,那我們不是白折騰了”
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想,但事實就是那藥用在了他身上,論跡不論心,他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海娜,再次認真道謝。
夜色下,那張臉矜貴漂亮,精致的眉眼因為易感期的緣故分外繾綣多情,海娜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給了自己一巴掌,轉身邊走邊嘀咕“我是直a,我愛小o,我是直a,我愛小o”
孔淮殊勉強牽動了一下唇角,疲憊的用翅膀把自己包起來。
情熱一茬接一茬的折磨著他的神經,以至于有人摸他的頭時,他差點直接跳起來,抬頭對上那少年隊長棕黑色的眼睛,在篝火躍動中,眸底隱隱映出漂亮
的金色光暈。
他把手里的金屬注射器拿給孔淮殊看,蹲下身從羽毛的間隙里溫和的注視著孔淮殊的眼睛“我找到抑制劑了,但是”
孔淮殊打開一點翅膀,沙啞的反問“但是什么”
“他們給你注射的藥劑藥效太強,抑制劑皮下注射可能效果不大,要腺體注射。”少年試探著問“我幫你注射,可以嗎”
許久,孔淮殊點頭“可以。”
于是那少年繞到他身后,手指撫上孔淮殊的腺體,這種注射風險極高,注射器不能扎的太深,否則小孔雀就會受傷,怕他掙扎,那少年半跪下來,手臂繞過孔淮殊的肩膀,把人半禁錮在懷抱里。
孔淮殊的肩膀僵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放松下來,拍了拍對方的手臂,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少年傭兵彈開注射器的金屬保護帽,控制著力度將針尖淺淺刺入冷白的皮膚,藥液直接注射入腺體太過刺激,懷里的人低低的悶哼一聲,唇突然貼上他的手臂,似乎要咬下去。
他已經做好被咬的準備了,可幾乎喪失理智的小少爺卻生生停住,最后只是用唇不停的磨蹭著那截修長的小臂。
清淺卻灼熱的呼吸和纏綿悱惻的輕吻一并落在皮膚上,孔淮殊沒察覺,身后的人呼吸一滯,幾乎是狼狽的穩住那只握著注射器的手。
好不容易打完這一針,孔淮殊已經耗盡了所有精力,蜷縮著沉沉睡去。
少年傭兵把他抱進帳篷里,蓋好被子后出來,迎面撞上海娜,少女aha和他隨意打了個招呼,視線無意中往下一瞥,破鑼嗓子驚訝的喊出聲“老大,你咋了你也進入易感期了”
少年羞赧的側過身,意圖遮蓋身體反應,耳根紅得發燙,飛快的岔開話題“叫猴子過來,我和他定一下接下來的路線。”
海娜下意識的服從命令“是”
走了一段才反應過來,他們隊長,剛才明明是在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