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通道出去后立刻有展家的人來接應,但就這么短短的一段能吹到冷風的路還是把孔淮殊吹得打了個哆嗦,夾帶著雪粒的風兜頭吹過來,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下一秒,羽絨服的帽子被扣在頭上,展煜一手按著他的帽子,一手攬著孔淮殊給他擋住了大部分風雪,半抱半推的帶著他快步走向通道口的飛梭。
帽子上毛茸茸的白色毛邊蹭得臉頰癢,孔淮殊伸手撥開,然后驚訝的發現展煜黑色短款外套的拉鏈都沒拉,里面的米白色的針織衫也很薄,隱隱能看出胸肌的輪廓,但即便穿的這么少,展煜身上也熱乎乎的,像一張行走的電熱毯。
而他,已經裹這么厚了,竟然還冷的發抖
憑什么啊,就因為他是熱帶鳥嗎
他憤憤不平的掐了展煜的腰一把,手感硬,不好掐,差評。
展煜悶悶的哼了聲,低頭看孔淮殊,不是很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這少爺了。
被他這么一擋,這一段路再沒有風吹進孔淮殊的領口,直到坐上飛梭后排,司機笑著調侃他們感情真好,孔淮殊才隱約察覺出哪里不太對。
他承認展煜是個細心周到的好人,朋友之間摟摟抱抱倒也正常,但展煜有些動作微妙太過親昵,而且展煜總是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好像他們本該如此。
未免入戲太深了,這周圍又沒有跟拍的狗仔隊。
他摘了帽子,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孔淮殊就是覺得好像什么地方又不太尋常,他揉了揉吹紅的鼻尖,咳了一聲,小聲和展煜說“這次出來沒有記者跟著,你不用一直作戲。”
這話說完,狹小的空間里,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瞬,只余下沁涼的冰雪味道,不知道是孔淮殊衣服上的冷氣,還是展煜的信息素。
展煜偏過頭看他一眼,眸光幽邃,金棕色的眸底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情緒。
他注視著那沒心沒肺的花孔雀,聲音沉緩好聽,讓人耳朵發麻。
他說“我沒有。”
孔淮殊眨了下眼睛“沒有什么”
展煜抬手摸摸他被凍得發紅的耳垂。
“我沒有在作戲。”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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