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門又開了,孔淮殊探進來個腦袋,“哥,你的禮物我放褚然哥那里了,是展煜幫忙挑的。”
孔淮安拿起眼藥水小瓶子丟過去“快滾,有完沒完”
出席dastia晚宴的當夜,展煜發現孔淮安夫夫二人對他的態度和之前不太一樣。
褚然臉上的笑不再疏離,在他一個人等展灼的時候,甚至主動和他聊了兩句這次去天錚星的經歷,并且感謝他挑選的禮物,孔淮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變化,但在他和展灼一起進來時,還舉杯對他示意。
展灼簡直大驚失色,轉頭問展煜“那花孔雀是在向誰舉杯”
展煜調整了一下領帶結,看向正在和人交談的孔淮殊,大步向那個方向走去,只丟下一句“當然是我,如果是向你的話,孔大哥應該不會舉杯,而是把杯子丟過來。”
展灼
吃里扒外的賠錢貨。
孔淮殊今天穿了身白色的禮服,內搭黑色襯衫,很低調的款式,他只帶了一枚金色飛鷹形狀的領針,和胸前金棕色的口袋巾相呼應,少了些張揚,多了著沉穩。
展煜走過去時,正好聽見他對面那個aha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淮殊,你今天這么樸素,我可真有點不習慣,怎么結、婚、后突然就換了風格”
他還刻意咬重了“結婚”兩個字,笑得意味深長。
展煜腳步一頓。
這人大概是覺得一個aha和另一個aha在一起是一件非常不堪的事,所以他眼里的嘲諷和惡意都快滿溢出來了。
他以為捉住了孔淮殊的痛腳,簡直得意忘形,根本沒注意到正走過來的展煜,以及展二少森冷的目光。
展煜上下打量他一圈。
這人長得也很好看,但鼻子過于高隆,以至于面相有幾分陰戾,破壞了五官的和諧,也壓住了來自孔家的那幾分貴氣,放在外面也是個七分帥哥,奈何面前站著孔淮殊,對比就難免慘烈。
他隱約想起來這人也出席了婚禮,是孔淮殊的一位堂兄,開了家酒吧還被孔淮殊砸過。
和孔淮殊有過節,難怪
但展煜也知道孔淮殊那張嘴有多厲害,于是默默駐足觀望,果不其然孔淮殊根本不生氣,甚至伸手拍了拍孔
銳的肩。
他一抬手,孔銳嚇得一縮脖子,還不等孔淮殊開口說話,氣勢已經弱下去了。
“你也知道我結婚了啊。”孔淮殊聲音含笑,得意洋洋,“已婚男人當然要打扮的成熟穩重一點,這樣我家阿煜才有安全感,唉,沒辦法,我不像你”
孔銳直覺不好,又忍不住接了句“像我什么”
“你長得讓人放心。”孔淮殊說“不用刻意,就這么樸實無華,真讓人羨慕。”
周圍人
你說你惹他干嘛他會無差別的用那張臉攻擊所有人啊
和這人吵架簡直沒一點挑戰性,孔淮殊從服務生端著的托盤上拿了杯白蘭地,修長的手指上,大寶石戒指熠熠生輝,暗金色金雕家徽簡直晃瞎人眼,孔淮殊想著展煜怎么還沒到,然后轉身就撞上一雙瀲滟著笑意的金棕色深邃眼眸。
“咳咳咳”他被酒水嗆到,眼底泛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