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帶著囂張的挑釁,明目張膽的落在展煜唇上,仿佛帶著真實的溫度,火舌一般掠過。
展煜呼吸加重,他輕叩住孔淮殊的手腕,四目相對間,龍舌蘭清冽的酒香在鼻息間蒸騰,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
他視線沿著孔淮殊的鼻梁滑落至薄唇,為了掩飾唇形,孔淮殊涂了一點口紅,在剛才的掙扎中不知道蹭在了哪里,唇角暈出一條紅痕。
拇指碾上那道紅痕,他聲音低啞的反問“知道還把花送給我淮殊,如果你堅持自己是個直a,并且不打算越過朋友這條線,那你就不該這樣撩撥我。”
“這話應該我問你。”孔淮殊絲毫不退讓,仰起下頜輕笑一聲,“讓我想想,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從拍結婚照送我戒指還是道歉送羽毛毽子或者更早篝火晚會的吻手禮”
他瞇起眼睛,纖長眼睫半遮住狡黠眸光,“展煜,你對我圖謀不軌多久了”
他清楚的在展煜那雙金棕色的深邃眼眸里看到了愕然,可能展煜是在驚訝他終于發現了那些心意,但還有一種可能,孔淮殊確實誤會了,過去的親昵只是對方為了在公眾面前展示他們的“恩愛”而作出的假象,展煜是在驚訝他對那些行為的曲解。
但就算是曲解又怎么樣
孔淮殊心想,誰他媽還要和你做朋友
他一拉展煜的領子,偏頭吻上去。
微涼的唇貼上來,不得章法的蹭了蹭,呼吸倒是一下都亂了。
孔淮殊第一次接吻,心跳鼓點般急促,他抓著展煜領口的手又用了些力氣,今天和展煜的關系要么更進一步,那么就徹底鬧翻,展煜知道他的心思,以后肯定會防著他,搞不好就是最后一次親到了,那還不親個夠本
他心一橫,舌尖試探的掠過那緊閉的唇縫。
腰上的手臂一緊,展煜眸色深沉,抬起的手還未按住孔淮殊的后頸,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兩個人就靠在門上,孔淮殊整個人被展煜籠在懷抱里,這敲門聲簡直是在耳邊炸響,驚得他一抖,嘶一聲的倒吸口氣。
媽的,咬到舌頭了。
抬眸對上展煜那雙金棕色的眼,眼里的炙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憤怒,強吻了人家,孔淮殊有點心虛,抬手把人推開些,耳根通紅的轉身拍了下門口的可視門鈴。
門外竟然是孔銳。
那傻子堂兄明顯喝高了,扶著門,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孔孔淮殊你把人,把人給我藏哪去了你給我把人送出來你都結婚了你還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我要找展煜告訴你偷情”
孔淮殊
他一把推開門,門口站著的孔被撞的大叫一聲,扭得像根麻花,轉而扶住對面的墻。
“滾。”孔淮殊抱住手臂,眸色冰冷“跑老子這兒發什么酒瘋”
“你你”孔銳被孔淮殊揍過,這堂弟在他心里余威猶在,腿有些軟,但他想到
什么,又硬著頭皮說“有人說,看見晚宴上那個那個beta往你休息室這邊來了,你你把人給我交交出來呃”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當時燈光幽暗,他喝了酒,幾分醉意上頭,看那個言笑晏晏的beta越看越覺得漂亮,還有幾分莫名的眼熟,但孔銳本身就有臉盲的毛病,孔淮殊還涂了唯一露出來的嘴巴,他就直接沒認出來。
這會兒,看著孔淮殊身上眼熟的黑襯衫,以及那幾件還沒交到買家手里的熟悉珠寶,那耳朵上的寶石耳扣,還是他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