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私有一臺全息游戲艙的客戶,一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有錢人最珍惜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小命,所以游戲艙的安全級別很高,外殼強度等同于b級機甲,內部配備維持身體機能運轉的各項設備,能讓人在里面躺上大半個月。
除非對方搞來個粒子炮對著游戲艙狂轟濫炸一小時,否則很難用這種手段殺了他們。
見展煜神色凝重,孔淮殊牽住他的手晃了晃,“沒事寶貝兒,可能真是個bug,用這種手段那就不叫刺殺了,想要做到那得先攻陷琉森星。”
“我知道。”展煜反握住他的手。
他只是覺得,對方恐怕是沖著自己來的,他不想牽連孔淮殊,哪怕這危險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
但他沒說,孔淮殊作為一個aha,不會喜歡“需要保護”這種標簽。
既然出不去,又確定游戲艙不會被暴力破壞,兩個人也沒太著急,沿著那些紛飛的數據流往前,眼前的情景驟然發生了變換,像無數個場景拼接在一起,大多數是戰火連天的星際戰場,無數小型機甲拖拽著火光在天際隕落,劇烈的爆炸和被氣浪掀翻的建筑充滿整個視野。
幸而這些場景只是全息影片般播放,并沒有灼燒或者沖擊感,落下的灰塵穿過展煜和孔淮殊的身體,即便如此,在飛濺的金屬碎片砸向孔淮殊時,展煜還是下意識的把人護在身后。
只是下意識的動作,那碎片穿過他們,砸進了水泥建筑里,直接砸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坑洞。
所以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孔淮殊抬頭仰望天穹,破碎的人造天幕外。蟲族的戰艦的炮口猙獰的吞吐著火光,而對面的帝國軍隊同樣驍勇,幾架主戰的機甲宛如神話傳說中開天辟地的盤古巨人,守在天幕的破口之處。
他無數次在新聞上看到過戰況的轉播,以為那已經足夠震撼,然而此刻站在這里,才覺得在這樣的戰爭中,人渺小如一粒塵埃。
不
知何時,他和展煜的衣服已經恢復成了游戲最初的灰色運動服,他喉嚨發干,轉而看向始終牽著他手的展煜。
“這不是我的記憶。”孔淮殊說“是你經歷過的戰役嗎”
“我不知道。”展煜搖頭。
但與孔淮殊的滿目震驚相對比,他神色就冷靜許多,甚至有些司空見慣的冷漠,他保持著警惕,等待幕后之人出現。
“唉”孔淮殊突然眼睛亮起來,拉著展煜的手向前一步,指著地平線的一片火海,語氣難掩興奮“展煜,那個是蛇鷲指揮官的機甲”
展煜
剛才還叫他“寶貝”,那個什么見鬼的指揮官一出來,他又成全名了。
順著孔淮殊手指的方向,那片燃燒的軍用星港里,一座黑金色的人形機甲驟然拔地而起,足部和背部的助推器噴射出耀眼的藍紫色火焰,足以推動幾千噸鋼鐵巨獸的恐怖推力使腳下的地面劇烈震顫,如果不是有發射臺協助,整片地面都會塌陷。
然而那機甲卻表現出與重量完全不符的靈活,于半空之中抽出背負的黑金色長槍,悍然絞殺迎面而來的蟲族機甲。
位于“頭部”的駕駛艙被撕裂,失去控制的蟲型機甲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斷裂聲,在一片火光中墜落。
小孔雀已經忘了自己還身處莫名的險境之中,興奮的臉頰泛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那架黑金色的機甲,低聲道“這是一年前的弗拉德要塞狙擊戰”
展煜面無表情“怎么看出來的”
于是孔淮殊如數家珍的把那位指揮官在這場戰役中取得的驚人戰績說了一遍。
說著說著,孔淮殊終于發現展煜的不對勁兒了,想到目前兩個人的關系,要是展煜在他面前一個勁兒夸別的a,他肯定酸的冒泡,然后把人按著親,親到眼里只有自己。